两个辫子兵看他发虚汗的样子,又身无寸铁,双双都松了口气。除非此人有“奇术”的把戏,否则绝无战胜自己二人的可能。他们眼神交换一下。辫子兵上前挑开包裹,另一人则戏谑地用铁骨朵指着李化鲸。

“杀心成焚。你可有法子?”俞是危险时候,俞是杀心重了,他急切在心中询问起杀心小人,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知是否听得到心话。

辫子兵一阵翻找,没找到兵牌,却翻出几两银子和几贯铜钱,吃了一惊,寻常人把这些带在身上干什么?

他稍微一数,铜钱十五贯,这使他心下略微慌乱,暗叫巧了,叫张哥防着蛮子。

辫子兵又急忙从口袋翻出称钩,将两锭银子放上去又一称,银子刚好十五两。

他把银子翻过底仔细看,正是吴庄细丝纹银,与自家被偷去的银两一模一样!

奸夫淫妇!

十五两银子十五贯铜钱,正好是被偷去的数量!

“好啊,得来全不费功夫!混账东西,你把媚娘藏拿去了!”

辫子兵怒火冲天,提着刀指着他,怒吼道。

他又看见李化鲸腰间一副锦囊,以为就是没找到的兵牌,大喊道:“你腰间那锦囊拿出来!”

杀杀杀。杀了你,敢上老子娘们。

什么,玉玺,他们要我玉玺!?李化鲸猛地抬头,本就头疼欲裂的他,听到要自己的锦囊,眼前瞬间红成一片。

瓷器碎裂的声音透彻,在心中破碎。

“好好好,我来助你!”有什么东西在消解,在融化,在扩散,传遍了全身。

“和他费什么话?打断四肢再细细查他!”张哥兴奋红着脸,抽出腰间的铁骨朵,一气荡开,砸向李化鲸的手臂!

张哥脸上红晕铺满,心中已经盘算起如何折磨人的把戏了。然而手掌莆一落下,荡开的风却忽然止住,虎口一下子崩开!

一只筋骨分明的手稳稳接住铁骨朵一端。

什么?!张哥愣住,想要抽出,却纹丝不动。

谋我财务,夺我玉玺,还要断我四肢?狗鞑子!

“杀呀!”

辫子兵见张哥被锁住,暗道不妙,拔刀便朔来,欲从背后偷袭一刀捅进后背。

天地仿佛静止。

血花散逸在空中,好似跌打在水中溅射的水浪。

一个铁骨朵挂着残肢断臂,头端的菊花凸起砸进头骨里侧,两只眼球从眼眶飞出,看到崩坏的牙齿整粒碎裂飞出,鼻骨像树枝般折断,头颅如爆裂的瓦罐溅射出脑浆。势大力沉的铁骨朵旋风夹杂血肉和体液的混合物,继续向着另一甲士飞跃而去,漆黑的夜色中映射着月色银白的刀刃如镜子破裂,辫子士兵远远来不及呼喊,脖子就瞬间扭断,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自己背侧的风景。

喘息渐渐停止,洒落在地上的是银钱,铁片,脑浆,牙齿,还有两俱尸体,以及一个闪耀跳动这白绿色火焰的灯笼。

天地清明,内心的躁动之情平缓下来,胸口伤疤的刺痛得到缓和,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两个虚幻的骷髅在眼前闪过。还有一个微小的头骨在消散。

赤红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清明。

初次杀人,竟然没有一点不适之感,一股清流涌上心头,四肢和躯干有源源不断的庞大生命力向四处冲击,两只手虚握一下,无穷力量在手掌迸发,感受到力量和杀人技术得到了巨大增长,绝对超过了三个月打猎的总和。

低下脑袋,呆呆地看着自己沾满血液的双手,一句已经忘了是从哪里听到的话突然浮现在脑子里:

“杀生莫杀人,杀人鬼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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