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都,国内四大直辖城市之一,下辖十六个行政区域。

地处长江入海口,境域北界长江,东濒东海,南临杭湾,西接苏浙两地,总面积6340.5平方千米。

这头巨兽一般的城市匍匐在长江三角洲冲积平原上,每日吞吐着无数的财富和人流。

是一座能让无数梦想家奔赴和沉沦挣扎的庞大城市。

今日在黄浦江边、人民大道的某处会场里,一位曾经为这座庞大城市付出无数心血的老人在这里向世人宣告他对人世的正式离别。

告别仪式还未过半,但很多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这部分人多是单身的小姑娘和家里晚辈到了岁数的中老年纪的那一拨,都是心思浮动。

无他,只因为那个自仪式开始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专心致志的的漂亮男人。

对!

就是可以称之为漂亮的男人,概括来讲的话,就是:

俊逸清艳、温文尔雅,

皮肤白皙、体态修长。

一袭蓝黑色古典唐装长袍,修身款式,线条极好。

蓝黑色的布料上绣着一只青铜色麒麟,昂首挺蹄,蹄下焚风踏火,口鼻吞吐云雾。

周身有雷云缭绕,飘渺若雾又威风凛凛。

长发只是随意挽了挽扎了个松散的发髻,额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留下了几缕龙须碎发,随风而动,让人更觉得慵懒且随意,可目光又专注,不见呆滞。配上特别搭配金丝眼镜和手工制作的长袍和浓浓的书卷气里带上了几分华贵。

人好,打扮也好,气质更好。也难怪招来无数目光。

一开始还只是一些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打量,再后来就是大多数中老年妇女的仔细琢磨了。

说实话,陆挽云也有点后悔了,他平时并不怎么注意打扮,毕竟是理工大学出身,又是性格孤冷,最近几年也不常与人打交道,除了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网络空间和外宇宙流浪旅游里。

所以他也不清楚数次生命跃迁后的自己到底有出挑,倒是挺招师姐师妹们喜欢,为了一群单身的下属同事的终身大事考虑,他才选择用不修边幅的形象示人。

尤其是郑贤那个混蛋,提议说毕竟人生三件大事,该隆重和认真一些。

他居然同意了,不是同意正装出席活动会议的提议,而是同意听那个一肚子黑不见底的郑贤的话,搞得现在都变成被下锅不知道多少回的一盘配菜。

现在连何蔓君和贺岁岁都在一旁偷看他。

不穿西装穿长袍和留长发,倒是没什么。虽然在一众西装革履、行政夹克的神矛局安全人员的陪同下极为与众不同,可他已经习惯了,毕竟在两院和管制保密单位里见与被见得多了。

只是在他极为敏锐的感知里,有几个女性是用狼看羊的眼神,在一直盯着看,倒是让人令人极不舒服。

至于旁边的这帮安全人员倒是见怪不怪。偶尔被动一下,挡住几道过于灼热的目光后被人当成挡路的恶心臭虫也是不该面色。

其中有几个从昆仑一号工程时代起就认识这位的,就更不奇怪了。

跟着这位纯粹就是个开路机器和过滤网。如果有危险,打的过的不用操心,打不过的更不用操心。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被保护的这位,看着是温文尔雅,是个书卷气满满的贵公子模样。归根结底来看。

一个字“猛”!

两个字“狠猛”!

又狠又猛。

在山上嫌弃先头探索队伍的安全谨慎的安全和老练,一个人提一口剑,一鼓作气的凿穿了昆仑山上的七座山城。

让人明白了那个有人一拳打穿了洱海旁四座高山,导致新闻部不得不捏着鼻子下场洗地,强行解释说“那彩云之南的几座边界大山的崩塌和山体滑坡,是由于地下板块活动原因所引起。而非什么秘密武器实验”这一传闻的由来。

自家副局长对上都打不过,想想十几个小时前的那场,现任陆挽云人身安全保护小组的负责人陶宇张表示:新闻部的同志们又有事情干了!

至于在旁边坐着的陆挽云?他现在觉得他应该在角落里坐着,或者戴个帽子的。也不该戴眼镜,又或者说换副眼镜的,便没有那么招人眼球了。

说什么气质太过冷厉,眼神里常有令人寒凉的生杀予夺感。要带一副眼镜压一压,那就是扯淡的说法。

想想当初那几个化妆师小姑娘的眼神和莫名吞咽声,他就应该想到的,绝对是郑贤提前下过命令了。

“要不,回头再动手揍他一顿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只是太多的目光下他还是转变了思维方向。

在众多的灼灼目光下,即便是陆挽云也有些不舒服,只得抬手取下被强力推荐带上的金丝眼镜。

他总觉得男人带这种眼镜,会自带有一种向外界宣称“我是斯文败类”的滤镜。

他不是太喜欢,也是拗不过造型师的强力推荐才带上的。

虽然他并不近视,连散光也没有。

蓦然回头扫,视一圈,在眼底有一丝寒芒闪动。如此,目光便锐利到让偷看他的的人都觉得头皮发麻,纷纷移开视线。

终于熬到仪式结束,对着罗婉月这位老先生的儿媳妇送上一份由衷的心意后,又多看了何蔓君这位何家长孙女一会。不,确切的来说他现在应该是何家的长女了。

她现在和他的女儿贺岁岁站在一起,却并不像母女,反倒像是一对年龄差距不大的姐妹俩,陆挽云的打量眼神看的两人浑身的不自在,在何蔓君想开口却还没有开口道时候,陆挽云提前开口道

“我该走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以后应该只会再见一次了。”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身后的神矛局人员也拦下了想要和陆挽云搭话的一众人。

至于何治国,他理都没理,随行的安全人员有纪律不会问,他也不会说,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也是孽缘,但是在他这里只是早该结束的东西了,当年的事不是一个人就可以造成的,索性就这样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边的郑贤听完陶宇张的汇报,又看着办公桌上快要翻烂了的卷宗,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都什么破事啊,狗血成这样。”

作为神矛局一把手,他其实见过更多稀奇古怪的离谱事情。

可偏偏最重要的当事人是陆挽云,想一想他当初的那封辞职报告,一向上递交便引出的轩然大波。多少个不能说的人亲自打电话询问。开口就骂还好,那些语气平静的才是真麻烦。

问他陆挽云心理研究小。心理评估报告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会突然辞职!

说被骂的狗血淋头都是轻的,

关于他的心理评估报告一再刷新

一开始只是一个常年醉心研究,极少与人交流的标准理工宅,虽说天纵奇才,可还能窥见一二。

可从彩云之南的巨型生物研究基地的预袭事件后,一切都变了。昆仑的伐山破庙行动,太平洋海底神殿探索行动,喜马拉雅山来世半纬度空间交流。一再推翻的心理模型让已经转变为专项小组的心理评估部门根本就无从下手。

狗血的身世,不知从何而来的巅顶武力,当世几乎无人能出其右的恐怖才华,没有过多的关注事物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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