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暗了!”

崔东河对分到的短枪很不满意。

尤其是尺寸方面。

“那姓裴的公子哥儿,肯定与考官相互勾结了!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他就是那位行事张扬的长安纨绔。”

“很有可能。”

好在许宁心态挺好,反过来安慰愤懑不平崔东河:“但只要我们的枪法够好,长一点短一点的,其实也没关系。”

崔东河依旧很恼火,不过许宁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你说的有道理,不管是匕首还是长矛,都一样能伤人!”

“没错。即便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我们也要用真本事说话。”

崔东河受到鼓舞,不再强求,拎着柄一米出头的短枪走了。

许宁很是欣慰,扛起四米多的长矛也跟了出去。

...

“太黑暗了!”

许宁崔东河二人刚一走,裴银票就愤然起身,将桌子拍得框框响:

“为什么那姓许的能拿四米长矛,我才拿两米的?考试不应该公平公正吗!”

“就是,凭什么他的那么长?”

“还比大家的都大!”

“你这考官,就是忌惮他许家......”

面对长安本地考生的声讨,梅公道大声反驳:“每个人都是按名次分配,没有例外特殊。许考生长垛考验排名第一,拿最长的兵器占优势先机,是理所应当。”

有人不服气:“那崔考生为什么拿最短的兵器?他不是第三名吗!”

梅公道冷哼:“那是为了防止他再次损坏朝廷公物!兵器不要钱买啊?”

众人哑然。

仔细一想,崔考生确实有前科。

损坏弓箭的银子都还没赔。

梅公道叆叇闪着亮光:“我当了十二年武举考官,叆叇即是明镜!在我这里,从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对待,人人平等。”

太公道了!

众人彻底无话可说,同时为自己对梅公道的成见和误解,感到十分羞愧。

...

各自分好兵器挑好马匹后,众考生一起来到马场准备。

场地足以容纳数百匹马儿一起驰骋,但为了避免引起混乱,考验需要分批次展开冲锋。

第一轮,是由熊罴、许宁和崔东河在内的七人组成,就如同战场上的情形。

人头即是军功。

大家同为袍泽兄弟,也同是竞争对手。

七匹骏马按一字型依次排开。

随着梅公道一声令下,几人开始提缰踢马,速度由慢到快,沿大道展开冲锋。

十几个呼吸,众人就策马冲进了一大片木桩稻草人中间,并稍微分散队形。

率先出手的是熊罴和许宁。

熊罴的力气足以拔山扛鼎,使用的马槊又沉又锋利,加上马儿冲刺的惯性,一出手,就像镰刀割麦子一样,轻松将草人割倒大片。

许宁动作略慢,但四米多的长枪,足以让他占尽先机——马未至,枪先到。

随手一枪就能在草人身上扎个窟窿,抢人头的动作,迅猛有力。

另外几名袍泽行动也都很迅速。

只是小队几人都没能发现,他们的一字阵型有一个很大的缺陷。

那就是崔东河太短了。

他的一米小短枪与其他人的大枪大槊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挥动时,更是怯弱且无力。

于是,所有人都在大杀四方、割草无双,只有崔东河坐在马上,拎着木枪,看着周围与他无关的“厮杀”景象,眼底流出一丝迷茫。

不是说,长一点短一些都差不多吗?

这也不一样啊!

崔东河也尝试出枪如龙,可惜根本抢不过许宁这个好战友。

有时甚至出现他连刺九下,都没能弄倒一个稻草人的情况。

可以说既耗费力气,弄得腰胯酸痛,又拿不到分数,甚至是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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