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你们兄弟俩,你阿母死得又早,其实我早就知道你阿父他不是个一般人。”
“怎么个不一般?”卢意顿感兴趣,‘从旁人的嘴里了解这个父亲,或许能知道一部分原身被杀害的原因也说不定。’
‘如今脱离小镇暂时安全,如果坐以待毙不去了解一下情况,以那人对我的仇视程度,恐怕还是难逃一死。’
‘昨晚动静闹得那么大,那人相必也知道了我没死,何况还有卢涟,还真是迫在眉睫啊……’
杨老头回头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凑近卢意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没敢跟人说过,不过跟你说应该没问题。”
“我记得那晚天上也是噼里啪啦的打雷响个不停,那天我一个人到镇子后面的林子里拾柴火,结果不小心崴了脚,回得晚了些,在路过你家附近时,我看见一个人打着伞,一只手端着一根乌泱泱的木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果噼啪的一道响雷突然落下,我看见他端着的那根木头‘嗡’的亮了一下,同时也跟着‘啪’的响了一声,那声音,真是比打雷的声音还要骇人哩。”
杨老头又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二三十步外海碗大的树,啪的一声就断了。”
“我也是借着那一道亮光这才看清那人是你阿父,当时我就觉得你阿父不是个一般人,就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那能是凡间能有的东西吗?”
“这……”卢意一脸疑惑;‘不是,大爷!你确定你没看错没说错?’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异乡人’,卢意有自己的看法,根据杨老头的描述,那玩意十有八九就是‘火枪’。
只不过……可能吗?
卢意想了想,觉得自己都能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晚过后没多久你父就离开这里了,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老汉我当真只与你一人说过,绝无他人!”杨老头又强调了一遍。
换位思考一下,卢意也能理解那支火枪给杨老头带来的冲击到底有多大,当时有多害怕他当然不会跟卢意透露。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敢跟当事人的儿子说,不过卢意也没全信就是了。
临近晌午,卢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长枪在甲板上瞎比划,这艘大船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漂了多远。
卢意找了个船手打听了一下,据他所说,来时是逆风撑船,走了两天两夜才到雾泽,现在回是顺风船,大概只要两天一夜就能到。
卢意兜兜转转了小半天,感觉这艘船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协调感。
船上的某个拐角处有几节阶梯,这里半遮半晒,仲元就靠在边上坐着,他的上半身被阴影笼罩,下半身暴露在和煦的阳光底下。
他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所作所为都感觉不切实际,脑海里充满了迷茫跟疑惑。
他已经年过半百,且踏踏实实的给总督大人干了半辈子奴仆,这种迷茫的感觉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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