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哪儿了?唉,还能哪儿,公墓呗,那什么,香山呗......到头来还没人给收个尸......不过都烧没了,也没啥收的......”
“谢什么?没事儿,你就过去闲了看看呗,扫个墓啥的,好歹也不是说走了以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对了小伙子,我看你脚步虚浮,嘴唇有些泛白,你看看这个......”
说到这儿老人顺手取下柜台里一瓶药来。
“中药,我自己熬压的,完了碾磨做成西药那样的,这东西可补哩,一粒保你金枪不倒......别不信啊,你看这上面都写着呢,用的都是老山参、松茸......”
谢过老人,我再三推辞,最后以身上没带钱的理由逃了出来。
“先生,这家伙......”我根本没有留意,走出药铺以后,老人摇椅背后的帘子被一只枯槁的手拉开,一张画着油彩的纸脸探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人面具,大红大紫的颜料肆意涂抹在其上,扭曲的五官搭配唯一裸露出来漆黑一片的眼眸,说不出的怪诞。
纸人的嘴角完完全全向一边倾斜,裂开一个宛如恶鬼的微笑。
“你做的很好,这人估计又是某个不知死活的报社记者,留意点就行了,他活不了多久......”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出来,他的嗓子仿佛被大火灼伤过,又像是被强酸腐蚀,有种说不出的撕裂和阻碍感。
“好的先生,我会注意的,我先知会一下那边......”
划掉便签上“洪兆福”这个名字,我彻底排除了他的嫌疑。
倒不是说这个人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而是在我看来,他也是受害者其中之一。
我敏锐的捕捉到老人说的“命格”字眼,这几天我不是一两次见到有关命格的东西了。
死人笔记的作者易寒就曾让南歆杀死八个不同命格的人,来填补南歆丢失的伏矢魄。
葬书说过白影子生前就是特殊命格里的白衣煞,而现在洪兆福又是一个很特殊命格的存在。
三年前的车祸现场死亡的几个人,齐德胜命格尚未清楚,张雪的女儿陆妍都拥有能看到我阴眼的能力,她自己肯定也不简单。
冉莹接触香水那么久,即便死亡也仍然被利用,她的命格不言而喻。
洪兆福的死这样看来不可能是巧合,这果真是一场精心安排的谋杀!
香水会不会是一个引子?某后的人即便不是易寒,也和易寒有相同的目的,他们在收集命格不同的人的魂魄!
他们想要做什么?
“逆天改命?!”
倏然间,我脑海蹦出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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