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船从纳戒中取出那盏普通的白色纸糊灯笼时,宁昭阳的脸色骤变,他终于洞悉了三船的真实身份,大声疾呼:“这小子是阴阳师!”

三船嘴角露出阴邪笑意,赞许道:“你这老头居然知道我族存在,倒是有点见识。”

在场的大部分人尚不清楚“阴阳师”是何物,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宁昭阳见状,便向众人解释道:“阴阳师是东邪岛最为特殊的一个族群,他们并追求武道修练的极致,而是另辟奇径,祭炼一种叫阴阳器的器物。阴阳器顾名思义就是由一阴一阳的力量组成,阴即煞气,而且与武道修练不同,他们不单不净化煞气,还专门提炼出里面的阴邪和怨念来使用。而阳自然是罡气,而且是内里的罡气均含强大生命力。相传东邪岛的天境强者当寿元过百后,都会贡献己身,以身祭器,阴阳器的内的阳就是这样成型。驾驭阴阳器就等于拥有天境的力量,而且因为里面有最为邪毒的煞气,所以阴阳器的力量十分诡异,往往比一般天境强者难缠。但不竟天境强者万不出其一,所以阴阳器与拥有阴阳器的阴阳师数量都数量都不多,真想不到今日会遇上一个。”

林仲言听闻宁昭阳的解释,心中警铃大作,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身形一晃,如同幻影般冲向三船,双掌凝聚着强大的罡气,直击三船的要害。

然而,三船不慌不忙,轻轻摇晃手中的灯笼,那灯笼中突然射出一道碧绿色的诡异火焰,如同有生命般,扭曲着迎向林仲言的攻击。林仲言的罡气与那魔炎相触,竟然无法将其击散,反而被魔炎的阴寒之气迫退。

林仲言施尽手段,无论是掌击还是腿扫,都无法突破那诡异火焰的防御,更无法触及三船分毫。在一轮急风骤雨般的攻击后,三船冷笑一声,驱使灯笼中的魔炎射向林仲言。林仲言闪躲不及,背部被那魔炎灼伤,魔炎内含的黑毒迅速侵入他的体内。他用尽全力,以罡气试图驱散那黑毒,却发现那黑毒异常顽固,根本无法驱散。

“呀!夫君!”看到丈夫受伤,高台上一直不言不语的洛倩,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身旁的林让也是额角青筋渐起,双拳紧握。

林仲言回头望了望妻儿所在的高台,咬了咬牙,强忍下背部的剧痛,双手再次缠绕上丝丝罡气,继续飞身向三船攻去,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但三船总能以那诡异的魔炎轻松化解。那魔炎如同活物,不仅能够防御,还能反击,每一次与林仲言的罡气接触,都会留下一道道碧绿色的轨迹,如同鬼火般在空气中飘荡。

又是三次冲击,仍是没法突破那碧绿的魔炎,林仲言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每一次挥掌,都能感觉到那黑毒在体内肆虐。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动作也不如之前那般迅猛。

洛倩在高台上看着,心如刀绞,她知道林仲言的身体状况,也明白他为何要坚持战斗,但她更担心他的安危。“夫君,求求你,不要再战斗了,你的身体要紧。”

洛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让每个人的心都为之一紧。林仲言听到洛倩的声音,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自己再继续战斗下去,也是无法突破这魔炎,只怕会陨落于此,心里却是无法放下妻儿。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体内的黑毒压制住,然后大声宣布:“我认输。”

三船闻言,从原来阴邪的笑意转为放声大笑,“哈哈,你说不玩就不玩吗?我还没玩够呢。”然后手上一晃,幽绿的光芒再次从那纸糊的灯笼窜出,一团魔炎向林仲言射去。林仲言慌忙往后一蹬,双手运起仅存的罡气聚拢成盾,以格挡飞射而来的魔炎。这后蹬之势终是缓解了魔炎的冲击,罡气勉强撑过了魔炎的侵蚀,但已伤劳交煎的林仲言还是被轰飞出擂台。

高台上的林槐见机不可失,已恨不得亲自下场出手了结仇敌,但碍于殷成蛟在场,只能往场上的三船大喊:“三船公子,快快杀了这厮。”

三船目光刹变狠辣,手一颤,又是一团魔炎从灯笼飞出,向还在半空中无法自控的林仲言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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