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无畏,父母倒是都很平常心没有对这个房子有什么不满的。
想来也是,他们在那个年代白手起家,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只是过渡,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不适,或许也是因为我体弱多病的缘故,但这个房子里的许多怪事还是让我感到隐隐的不安。
就比如房子经常停水,起初我们以为是整栋楼都停水,一次我妈在院子里咕哝怎么昨天停水,今天又停水,楼下路过的邻居感到很奇怪,说昨天没有停水,今天也没有停水,中午才做完饭呢,是有水的。
而且即使在平时有水的时候,也是很细的一条水柱,水压很小,就连楼上十几层的邻居家水龙头打开都比我们的水大。
“估计是水管冻裂了吧,我看他们这个屋子墙壁的潮气很重,墙皮都脱落了。”
我爸说分析说道。
“有可能。”
我回答说。
还有就是这个房子的地热怎么烧都烧不热,按道理说是中间户,被两个邻居夹在中间,但是却一点都不暖和,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躺在父母主卧的那张大床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莲花荷,手脚冰凉不知道要怎样度过这个寒冷的春天。
就这样勉强的住在那间逼仄阴暗的卧室里,很快一周过去了,似乎也还能行,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美女在看我睡觉,最后吧嗒亲了我的脸一口,我猛的惊醒,没当回事,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没想到又做了一个梦,我最喜欢的女明星张晓晓,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五官非常清晰,让我觉得很不对劲,因为在我的老家有个说法,那就是梦里的人,只要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脸应该都是模糊的,清楚的五官意味着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比如梦见故去的长辈,或者去世的亲友。
活人都是看不清楚脸的,只是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谁谁谁,可这个张晓晓明明昨天还出来走红毯呢?
我正想着,梦里的人突然凑近我吻了上来,舌头在我嘴里湿溜溜的飞快转了一圈。
真实的触感。
这次我真的吓坏了,尖叫着惊醒坐了起来,一身冷汗。
我打量着这个住了一周的卧室,一摸手机三点零几分,除了墙上的老式挂钟,就是对门卫生间里的滴答的水声。
明明临睡前已经检查了出水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响了起来,我弯下腰双手扶在额头上,发缝里全是汗,身后的枕巾也湿透了。
后半夜我再没有睡着过,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亮。
早上起来妈妈发现我精神有些萎靡,担心的问我:
“儿子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不是不习惯,要不今晚你和你爸,你们爷俩睡大屋,妈妈睡那间小的吧?”
“妈我没事,昨天晚上看剧看得有点晚了。”
我嘴上安慰道,心里想着这不是一件能和父母明说的事,只会让他们心生烦恼。
我看着镜子里的脸,用清水拍了拍脸颊,厕所的灯啪得一声灭了,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气味,喜闻乐见。
与我以前的家不同,这个厕所没有窗户,我沉默着在黑暗中,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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