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邃,宴席的喧嚣渐渐沉寂,文武百官向李遥与姬妧行礼毕,逐一退出辉煌的殿堂。
此刻,姬妧已完全沉浸在酒精的温柔乡,娇躯无力地依偎于龙椅之畔,沉醉不知归路。
文喜目睹此景,欲上前扶助,却碍于年迈体衰,加之北疆之行的风霜洗礼与一番毒打留下的暗伤,腰背似被千斤重石压顶,力不从心。
汗水如细雨般滑落,却终未能将姬妧轻轻托起。
这场景,透出几分无奈与凄凉,偌大的皇宫之内,姬妧周遭除却几位伺候日常的宫女,便仅剩文喜这位老宦官,求助无门,倍显孤寂。
李遥见状,轻挥一手,示意锦衣卫先送宾客离去,随后稳步迈向文喜。
"此事,由孤亲自来办!"
文喜慌忙谦退一旁,李遥则以轻松之姿,将姬妧揽入怀中,步伐虽略显摇晃,但仍坚定不移地迈向后宫深处。
文喜深知李遥亦酒意盎然,生怕一时不慎,酿成不测,于是紧随其后,弓腰伸手,随时准备接应,仿佛自己是那守护的最后一道防线。
正当此时,姬妧的眼眸忽地睁开,望向李遥棱角分明的面庞,带着几分迷离,问道:"是你吗,李遥?"
"非孤...又能何人?"
李遥言语间已带几分醉意。
姬妧的眼帘再度阖上,似醒非醒之间,口中低语不断,字句间满载恳求:
"李遥,若你有朝一日坐拥江山,无论生死,我都认了,只求你饶过我的弟妹们,莫论流放或囚禁,求你,勿夺他们性命..."
语声渐弱,姬妧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小脸上染着两朵红晕,在李遥的怀抱里沉沉入睡,梦中仍喃喃低语:“烤蛤蟆,烤蛤蟆……”
只是,她的声音细如蚊蚋,李遥酒意朦胧,未曾听清。
转瞬,已至姬妧寝殿,李遥将她轻置于床榻,细心盖好被褥,正欲离去之际,却被姬妧猛然一拽,重心失衡,整个人扑倒在她的身侧。
感受到柔软之下的温暖,醉意如潮水般将李遥淹没,随即沉沉睡去。
门外,锦衣卫闻李遥鼾声渐响,与文喜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默契地合上门扉,悄然而退。
日光透过窗棂,姬妧在半梦半醒间,觉察到怀中的温暖,犹如拥抱一炉炽热的炭火,直至不自觉地扯开衣襟,紧紧环抱着那份“温暖”。
蓦然惊醒,姬妧意识到异常,猛然睁开眼,眼前哪里是什么炭火,竟是一个男人!
惊惧之下,她尖叫而出,瞬间自床上跃起,浑身凉意直冒,低首惊见自己竟是一丝不挂!
尖叫声中,李遥亦被惊醒,猛地坐起,浑浑噩噩中喊道:"谁人敢犯朕?"
一时之间,梦境与现实交错,李遥迷茫四顾,直至视线落于面前之人,姬妧,赤裸裸地站在那里,他瞪圆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尚未清醒?那就再歇息片刻!"
李遥翻身覆被,却仅三秒,再次坐起,与姬妧四目相对:"陛下,这是何意?"
姬妧惊魂未定,再次尖叫,急匆匆钻回被褥:"李遥,你对朕做了何事?"
李遥一脸茫然,内心呐喊,我何曾做了什么?
我他妈什么也没干啊!
心中暗骂,这酒怎就让我断了片?
尽管大周的酒品性温和,酒精度不过十至二十之间徘徊,但耐不住李遥海量豪饮!
每一文一武的朝臣轮番上前,举杯相敬,李遥皆坦然接纳,痛快畅饮,即便身怀霸者之能,这般豪迈痛饮亦难以招架!
姬妧紧紧拥被,眼圈早已泛红,愤怒与委屈交织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李遥。
“本王记得,是你昨晚拽住我的手,不让离去!没错,就是你!”
李遥模仿着姬妧的语气,尖细嗓音故作惊呼:“哎呀,姬妧,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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