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还在继续,但真正遭罪的却是元宏,那只大蟾蜍抱住他的脖子,因为秦朗与那幕后之人的争斗,时而勒紧元宏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时而又放松,让他呼吸顺畅。
这就是为什么古代人,都想要一个痛快的死法,因为光凭意志,是很难抵抗这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痛苦的。
上吊之人往往只有吊上之后才会后悔,而元宏却不知忍受多少次了。
秦朗点在元宏眉间的黑狗血起了作用,那蟾蜍终于又不再动弹,让元宏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折磨我?”
元宏紧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脸色被憋的胀红,秦朗同样被那大蛤蟆身上脓包里释放的无形脓液搞得头昏脑涨。
对付这些邪门歪道,时刻要提防他们层出不穷的猥琐手段。
玻璃墙再次被推开,几个全副武装的研究员端着秦朗要的东西,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
“都在这了!”
研究员将黄纸、毛笔、墨斗、铜刀跟桃木剑放在秦朗面前,紧接着递过来一个防毒面具:“给你们带的,快带上。”
元宏咳嗽一声,用被掐的干哑的声音感谢道:“多谢你了。”
研究员挠了挠头,声音困在防毒面具中显得很沉闷:“我们也看的爽呢...”
“不过你要是真感谢的话,到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写个体验报告之类的,我们挺好奇具体是什么感受的。”
元宏嘴角抽了抽,只觉得眼前这研究员情商实在不够,还具体感受?想死行不行?
秦朗带上防毒面具,从地上拾起毛笔,紧接着扯过一张黄纸来。
“等我们活过这一回再说吧!”
笔尖轻点之前研究员端来的那盆黑狗血,秦朗屏息凝神,暗暗调动周身的炁。
传统道家篆写符箓,事先是要沐浴更衣的,并不是你想写就能写的,落笔之时,笔锋不停,将自身之炁构架于黄符之上。
没有三五年的道行,是做不到这一步的,但符画到这里还没有完,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步来了。
符箓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威力,正是因为它窃取了一丝神明的力量。
换而言之,便是在画符的那一刻,是神明握住了你的手。
最后一笔落成,秦朗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现在要做的,便是先把那乱动的大蛤蟆固定住!
元宏脸色愈发苍白,甚至满头黑发上凭空出现了几根白色的发丝,那大蛤蟆依旧无休无止的在吸取元宏的生命力。
研究员看的津津有味,要不是担心影响到秦朗,他都想开口让秦朗画的慢一点,还好,周围有监视器,到时候一遍一遍看回放就是了。
捡起墨斗,秦朗用力一拉,从中扯出一条半米长的黑线,这沾染了鸡血朱砂的线是控制邪祟行动的利器。
元宏的背越来越弯了,秦朗知道不能再等了,拿这黑线将元宏一捆,研究员眼睛睁大,他明显看到。
元宏衣服上被墨斗缠过的地方通通染上了黑色,唯独后背那块,墨斗像是消失了一样。
那染黑的衣服上,显眼的空出一块圆形图案。
对于开眼的人来说,他们是见不到邪祟的,只能看到邪祟对外界影响的表象,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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