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明义和郑言恭叔侄在茶摊耽搁了一阵,一行人吃饱喝足就继续往曹国公府赶了。
王副千户远远跟在后面,问回来的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头儿,都是些京城近来的新鲜事儿,没什么特别的。”在茶摊的其中一个锦衣卫回话,另一个附和的点点头。
他俩不会说自己光顾着吃野菜饼了,后面有些没听清。京中的流言多了去了,三五日就要换一拨。也就是郑明义叔侄这种达官显贵听个趣儿,他们每日不知道要听多少。
“都给我打起精神盯紧了,之前让东厂那帮阉狗立了大功,上面的大人们发了好大的火。要不是老子罩着,你们几个怕是连小命儿都保不住。”
王副千户也不知道东厂的人查到了什么,只知道要不是碰巧,曹国公府外的锦衣卫撤了不少兄弟,自己以及手底下这些人,怕都要受重罚。
“头儿,要我说,咱盯得也够紧的了。除了曹国公府进不去,他们府上的人只要在外面,只有上恭房咱没贴着,哪儿还有什么错漏。”一个锦衣卫说道。
“那以后他们去恭房也盯着,人总不能一个劲儿往恭房跑吧。还有,拉屎尿尿的,没毛病的人也就那么点时间,谁没事在恭房呆着,要是时间长了,那恭房铁定有问题。”王副千户越说越觉得有理。
“通知下去,以后曹国公府的人去恭房也盯着,还要看去的次数和时间,一旦有不对劲的,哪怕把恭房翻个底朝天都要给我查出来。”
“是。”几个跟着的锦衣卫觉得王副千户这命令虽然有些恶心,不过上官有令,也只得遵从。
郑明义和郑言恭叔侄俩还不知道,他们以后去恭房都会有人盯着。就算知道,也只会嘲笑锦衣卫这帮人蠢笨。
郑明义跟江都公主见面,是从轻粉楼雅间的密道,入口不是恭房,是一张床板下面。轻粉楼背后的东家,明面上是定远侯的小叔子,实际上是江都公主。整个轻粉楼都是自己人,郑明义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
而郑言恭,最近除了见三皇子需要避人耳目,其他时候,随锦衣卫的人查也查不出问题来。
“三叔是直接回府还是?”郑言恭想起等会儿要跟三皇子见面,自己得找借口先去集贤楼。
“我要回去,你有事?”郑明义问道。
郑明义回话道,“是,侄儿跟朋友约好去集贤楼吃酒。”
于是叔侄在岔道口分开,一人继续回曹国公府,一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跟着的锦衣卫也分作两拨,不过王副千户主要的心思还在郑明义身上,只让两个锦衣卫跟着郑言恭,其中一个是王副千户的心腹吴查,另一个是新来的寇直。
眼看着郑言恭走进集贤楼的雅间,两个锦衣卫跟小二在大堂要了张桌子,两人刚坐下,吴查就跟寇直闲聊起来。
“嘁,要我说,这人啊真是,谁又说得准呢。”吴查朝郑言恭的方向努努嘴。
“你看曹国公府的大少爷,世子独子,将来这曹国公的爵位是要传给他的。可二房的三少爷郑言慎,这次跟着曹国公在北境,可是实打实立了功。那可是军功,这郑大少爷在京城做多少事才能追得上弟弟的功劳。我看啊,将来能继承曹国公保家卫国本事的,怕还是得郑三少爷。”
寇直端起茶喝了一口,没说话,只点头应付,没想到吴查却像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
“哎,你说,如果你是郑家大郎,明显二房的弟弟更肖英勇善战的祖父,自己空有名头却只能在京城当个文官,会不会觉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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