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如莺这样一说,再看看老板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
苏洛洛问她:“你打算怎么解决?老板都快哭了。”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群众们也跟着在背地里算了起来。
“唉呀妈呀,这怎么得了。”
还有那拱火的:“姑娘,再投一个吧,看样子二十枚不是你的上限啊。”
“是啊姑娘,再投一个,这枚羽箭我替你买,再赢了分我一成就行。”
“得了吧你,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你怎么不去抢?”
“这可比抢有意思,抢那不就是犯罪了吗?”
......
陶夭夭开口:“忘了说了,上限是十枚,十枚往上的从新开始再另算。”
张如莺顺着陶夭夭的话道:“那要是这样算的话,老板您付她两千零四十八文便是了,再给你抹个零,二两银子,如何?”
玉罗又掰起了十只手指,开始一本正经的算了起来。
老板千恩万谢:“姑娘是好人呐,谢姑娘们不杀之恩。”
恨不得跪下来磕几个响头。
四个人带着丫鬟在老板感激涕零的目送中离开了投壶摊位。
老板看着她们的背影甩了一把汗:“天外有天啊,下次再不能这样夸下海口了。”
旁边的摊主都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她们四个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姑娘,来玩射箭吧,免费玩,不收你们钱。”
“姑娘,打马看一看啊,赢了有奖品。”
“姑娘,来解九连环啊。”
......
经过刚才的投壶,四个人的机智与慷慨,收获了粉丝无数,走到哪里哪里就围上了一堆人。
张如莺在一盏茶之内连解三个九连环,围观的人看着她解得轻松,都跃跃欲试。
这个游戏也是二十文一次,只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解出一个,就能赢得相应的奖品。
于是九连环摊位的老板收钱收到手软,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陶夭夭要付钱,老板说什么都不肯收。
“这姑娘,太厉害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快解开我这九连环,这奖品啊,算我送给姑娘们的。”
说完便拿出四个绫绢扇送给了她们。
“这是我老婆亲手绣的,是今日的最高奖品,今天谢谢姑娘们赏脸。”
老板笑得灿烂,可刚刚看张如莺解得容易而付钱开始上手的人却开始愁眉苦脸了。
“这怎么回事,老板,你给我们的和给这姑娘的是同一种东西吗?”
“对啊,我这是死的,根本不可能解开。”
“老板,你这骗人的吧,你都把它焊死了,让人怎么解啊。”
“能解的各位,稍安勿躁,你看我解了三个了,咦,怎么又回去了?怎么只剩两个了?老板,这不合理。”
......
四个人在玩了一大圈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苏耿骞。
他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是半大的少年,正是春风得意的年纪。
“姐,各位姐姐好。”
身后的少年们也异口同声叫道:“姐姐们好。”
苏洛洛上前拍拍他身上的灰,也不知道他们玩了什么,一个一个脏兮兮的。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子时了。”
一个少年道:“我们还没玩够呢。”
此时玉罗已经被皇后派出来跟着她的人拉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朝他们挥手。
陶夭夭回过头,看到了灯火阑珊里花灼长身玉立的对着她笑。
今天花灼被陶尚贤堵在书房聊天,自己也光顾着和她们玩了,竟把那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洛洛,如莺,我家里有人来接,我得先行一步了,再见。”
说完拉着冬枣朝着花灼跑去。
苏洛洛拉着张如莺的手:“如莺,我先送你回家,走吧。”
苏耿骞看了张如莺一眼,不自觉的抹了一把脸,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胸口,腾起了一股灰尘。
他对着身后的小伙伴道:“我今天有点累了,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吧。”
一个少年不服:“太不够意思了,这么早就溜?”
另一个少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张如莺。
少年会意:“行行行,你回去吧。”
三个人朝着苏家的马车走去。
苏耿骞摸了摸鼻子:“姐,要不先送你回家,我再送张姐姐回去吧,白公的《策林》里面有好几篇,我都不太理解,我想,让张姐姐再给我讲讲。”
苏洛洛斜眼看着他,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大过节的,你吃错药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么勤奋?”
苏耿骞也斜着眼睛还了回去。
“这不是今天正好碰见张姐姐了吗?平日里我要问你,你能说得清楚吗?”
苏洛洛上前要揪他耳朵:“你什么意思?小瞧你姐姐是不是?”
苏耿骞一个闪身躲开了她的手:“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你别不服。”
苏洛洛想要再去抓他,竟是频频失手。
少年不像小时候了,身形高出了她许多,身手也极为敏捷,她要再想揪他耳朵,就没那么容易了。
张如莺看着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闹个不停。
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洛洛你给他些面子,他都长大了,再说了,他的伙伴们还没走远呢。”
苏耿骞听张如莺替他说话,干脆大着胆子躲到了张如莺身后。
苏洛洛拍拍手:“今天就放过你,上车。”
苏耿骞轻声在张如莺耳边说了一句:“张姐姐,你真好。”
张如莺只当是孩子的撒娇,笑着跟在苏洛洛后面上了车。
为了避免两个人在车上继续争执,还热心肠的将他们两个隔开。
陶夭夭一脸歉意的来到花灼面前。
花灼被她身后的冬枣手里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吃了一惊。
笑着朝她伸出手:“今天开心了吧?”
陶夭夭拉上他的手嘟着嘴:“对不起,我玩的忘记了时间,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没生气吧?”
“我一直在你们后面,你开心我就开心。”
她的伤刚好,他实在是不放心,她出门没多久他就跟了出来。
一直在离她们不远处看着她,只要她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
陶夭夭轻咬下唇一拍脑门。
真是该死,这里可是京城,把他一个外地人晾在一边,只顾自己玩得开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她拉着他的手转过身倒退着边走边说:“今天真是亏待你了,想要我怎么补偿你,你说?”
他看着她弯弯的眼眸,里面投映着这满城的灯火。
意味深长的一笑:“补偿?我住在你家客房,不方便,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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