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
“求你们做个人吧!”李云东像只跑累的老狗般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也正因为他感恩活着,才忍不住用可悲的眼神打量江书夏和成曦,恨铁不成钢地道:“有你们这么对待自己的好同事、亲学长的吗?”
“同事是同事,好不好就未必了吧,别忘了是你开的头,你那是自作孽。”江书夏淡淡地瞥了李云东一眼。
“学长哪来的亲不亲之说,你都比不上我亲戚家养的宠物狗。”成曦龇牙咧嘴地说道,但很快又气势一弱,用手指摆弄起鬓发,说道:“当然,用裸绞是过了点,有点上头了,打一套日字冲拳就差不多了。”
“不还是要挨打吗!?你就不能给点温和的选项吗!?”李云东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的脖颈,没好气地说道:“你不会真信了江书夏的鬼话吧?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你居然相信我和她未婚先孕?你可长点眼吧小曦曦!”
“呀,你们居然连手没摸过,这么纯情的吗?”柳寻染很是讶异地望向李云东和江书夏。
“屁话,我和她又不是那种关系,关纯情什么事儿,本子画多了脑子里都只剩下黄色废料了吗!”李云东很不客气地冲着柳寻染一翻白眼,人一旦逃离死亡绝境,言行往往都会趋于粗暴,就算骂骂咧咧都很正常。
“哦。”柳寻染像是个委屈媳妇似地缩了缩脑袋,都知道本子画家能在网上呼风唤雨,但在现实中一旦遭到白眼相对,就很容易变得唯唯诺诺,这是已然内化的社会道德在压迫他们自身的心灵。
当然,从柳寻染的角度来说,面对李云东和江书夏的时候,她是天然存在一份愧疚感的,毕竟她是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给他们两个画同人本的,虽然打着什么“东”与“夏”的虚拟名号,但本质上是游走在灰色地带里头的。
“那你们去医院是检查什么?”成曦微微蹙起眉头,情绪莫名地问道。
李云东揉着脖颈下意识瞅了江书夏一眼,见她抿着唇无奈点了点头,这才是没好气地轻哼一声,说道:“她被野猫挠了一下,忘记去打狂犬病毒疫苗了,我就商量着陪她一块儿去,仅此而已。但她脸皮薄,自尊心强,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自己犯了这种蠢,所以我才稍微加工了一下表达方式嘛。”他很是刻意地强调道:“想歪了的话,肯定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反正是很诚实地坦白了的。”
“——”
在场的女性这才相信李云东是有间谍的潜质的,吐真剂和测谎仪用在他身上确实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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