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姚斌洪大步踏进大门,左右扫视一圈,大门后是间前院,院中数十人身穿黄褂,执刀而立,众人最前方站着一位老者,那老者六十来岁年纪,目光如炬,直直的射在姚斌洪的脸上。
姚斌洪歪嘴一笑,双手负在身后,一摇一晃的走上前去,嘴里哼唱着:“我手执钢鞭将你打~”一步两步,走到了那老者跟前。
那老者凝视良久,开口道:“姚斌洪,你这次乱子惹得太大了!”
姚斌洪打个哈哈道:“这可都是贵掌门的意思,我可没拿半点主意。”
那老者怒道:“你去挑唆什么五龙门,青衣帮,那也罢了,为何要去招惹青云观?你知道青云观都是什么来路吗?”
姚斌洪摊手一笑:“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自有大人为我撑腰哇。”
那老者骂道:“你这个目无远见的鼠辈!要是坏了我们武夷派的大事,莫说是你,就连你那云霞派,我也一并扬了!”
姚斌洪笑道:“是你扬呢,还是幕后的大人物们扬呢?若是你的话,哎呀呀,那可真是不值一顾啊。若是幕后的大人物吗...嘿嘿,老子对他们而言用处可总比你大,连你都不杀,会杀老子?”
那老者大怒,一挥手,几十位内门弟子拔刀围上,将姚斌洪围在中间。
姚斌洪乐道:“老子没空陪你闹,把路让开,老子要见你们掌门。”
那老者道:“我是内门长老,什么样的人该见掌门,什么样的人不该见,我有权决绝!”
姚斌洪见状,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从衣带中取出一件信函晃了晃道:“看清楚了,这是谁的亲笔?谁要亲启?喂,那边的奴才,拿过去给你主子瞅瞅去。”朝着一旁的护卫晃了晃手。
那护卫看向那老者,见后者点头,将刀入鞘,上前接过信函,双手呈上交给那老者。那老者接过,看了看信函上的字,脸色大变,挥手道:“退下,让他走。”周遭护卫齐刷刷的后撤一步,还刀入鞘,让开一条道路。
姚斌洪得意洋洋的走上前去,自那老者手中接过信函,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后庭。
那老者见姚斌洪渐渐走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唾道:“呸,什么东西。”回身道:“何武擎,林咲猿。”两名弟子站出道:“在。”那老者道:“速去怀礼部,立刻着手备礼,明日一早即刻下山安抚青云观的人。”那老者便是武夷派六部长老之一,司掌怀礼部的熊东新,是向南雄一派。那二位弟子接令退下。
姚斌洪走进后庭,一名老奴上前行礼道:“姚爷。”姚斌洪点头道:“带路去。”那老奴喏了一声,带着姚斌洪左转右转,走到后庭的一座假山后,绕开一块岩石,露出了石头后的一间密室。老奴不再前进,站在门口。姚斌洪见状推门而入,那老奴关上了门,听里面穿来几声攀谈的话语,转身离去,走出数步,忽然眼前一黑,紧跟着被人捂上了嘴,腰间一软,被点中大穴,软到在地。
姚斌洪见密室内装潢华丽,点着几根巨烛,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的男人满面风霜,负手而立,脚下是一脸焦土,身后是万千黎民百姓。画像下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背对着自己,正观望着墙上的画像。
姚斌洪拱手道:“给掌门人请安了。”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道:“你我同为各派掌门,这等虚礼,就不必有了。”说这话时依旧背对着姚斌洪。
姚斌洪笑道:“人分三六九等,掌门也有高低尊贵之别,我这小小的云霞派掌门到了贵派掌门之前,那可不就是蜉蝣望天地,腐萤叹月光,怎能跟向掌门相提并论。”
那中年男子闻言微微点头,并不答话。问道:“你今日在城中办的事,我听说了,干的很好。”
姚斌洪笑道:“只是向掌门为了给自己嫡子揽权,就耗得动这么大的干戈,可真是敢想敢干,颇有古之英雄之遗风啊。”
那中年男子道:“这都是大人们规划好的事宜,我只不过是在事宜内行了点私事,并未出格,不是吗?”
姚斌洪道:“那是自然。”说罢拿出那张信函:“这是在下新接到的指示,请大人一览。”那中年男子摊开右手,姚斌洪见状走上前去,左脚一迈,右脚一踩,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回首看了看门口。那中年男子见他有所停顿,问道:“怎么了?”姚斌洪忙道:“没什么。”上前两步,将信函交到他手上,随后又退后数步,这次却没有那般异样。
那中年男子拆开信函,借着烛光看了,边看边说:“少林和武当拒了请柬,原先怕他们另起风云,不过现下看来没什么要顾及的。少林武当二派只要不出面,就没人能翻得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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