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招惹了。
不说话,默默往沙发上缩。
江岘上二楼自然是去找猫,“黑猫警长”最喜欢二楼的大型猫爬架,他没带它出门的时间里它总爱窝这儿。
一回到家江岘只要上这个房间,总能看见乌漆麻黑的一坨的看不清身影地缩在猫爬架里,然后就是鬼鬼祟祟打量,下一秒一道影猛地向他扑来。
整个流程江岘倒背如流。
今天奇了怪了。
他没找到猫,以为黑猫警长和他玩捉迷藏,耐心找了找又等了等。
还是没听见动静。
连二楼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它。
他有些着急地下楼。
看见诡异的一幕。
“黑猫警长”矜持地坐在地毯上,小脑袋微抬,罕见得温顺亲人,唐听茶也矜持板正地坐着,手脚不知放何处地低头看着,一大一小,一人一猫,本来该说是温馨对视吗?黑猫警长往前挪一下,唐听茶就往后挪一下。
一只猫把她整得节节败退?
江岘没忍住笑出声。
听茶被吸引注意力转过头去看他,“黑猫警长”趁机就往听茶身上扑了。
“喵~喵~”“黑猫警长”叫出了连主人江岘都没听过的夹子音。
听茶在感受到小猫温热身躯贴上大腿那一刻,直接吓了一个大跳。
这是真跳了。
她从沙发上蹦下来,撒腿恨不得满场乱跑,‘黑猫警长’也配合跟着。
她以为猫这是要抓她。
“黑猫警长”以为在玩游戏。
江岘大概知道听茶这么想的,她害怕也无可厚非,连他也被“自家猫扑人”吓了一大跳,他连忙上前救场,一边挡住兴奋着作乱的“黑猫警长”,一手揽住到处乱跑被吓到的人,安抚地轻拍她后背,“别怕,别怕。”
“别怕,它现在伤害不到你。”
听茶惊魂未定但身先定,声音还发着颤,“江岘,你的猫是疯了吗?”
江岘看她被吓成这样,愧疚,又升起一些责怪自家猫崽子的难言情绪。
黑猫警长一向很高冷,只有在外面被强行带离他身边才会发疯自保,今天这样“热情”全然头一遭,“我也不知道‘黑猫警长’这是怎么了,但它刚刚也不是想伤害你,它挺喜欢你的。”
听茶傻眼:“啊?”
“嗯,确实是这样。”
“不信你看看它。”听茶顺着江岘所说看过去,那只小猫温顺地坐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瞅着她,似乎是在……自责?吓到了她。
能从一只猫的脸上看出不好意思的情绪,也是见了鬼的不可思议。
“等等,你说它叫什么?”
听茶发现盲点。
江岘不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还蛮在意这点,老实重复:“黑猫警长。”
江岘,一个平平无奇取名鬼才。
“你有受伤吗?”江岘想起什么,有些在意地询问。是他这几天忘记给“黑猫警长”修剪指甲了,希望没发生什么意外,江岘单纯不想让自己的猫给人添麻烦,仅此而已。
听茶感觉了下,又活动了下,除了小心脏,没有任何地方感到不适。
她也这么答了。
“那就好。“江岘松一口气,忽地想到什么,让她在客厅稍等。
没过多久,江岘带了几瓶果汁和一堆包装非常精美的各式各样甜品回来,有冰淇淋,有蛋糕,有冰淇淋蛋糕,有草莓慕斯,抹茶巧克力,椰汁生巧......
听茶看见颜值超高的琳琅满目甜品眼睛都直了,“这是给我的吗?”
江岘不吃甜的。
所以是给她的吧?
“嗯,用来压惊。”江岘抱起不愿移动的“黑猫警长”简短回复。
是,江岘不吃甜的,但路亦斯吃,还非常爱吃,简直甜品脑袋没救plus版,这货为了省钱方回京城不想回家挨念叨时常没地住,贪便宜就爱往江岘这跑,江岘冰箱空空如也,他买了吃的塞冰箱美其名曰抵房租,大方让江岘使劲造,不过那些占满地方的五花八门吃食,没一个是比较养生的江岘能吃的。
结局进了谁的肚子可想而知。若其他几个兄弟偶尔谴责路亦斯黑心,连这么穷的江岘都坑,路亦斯只会嬉皮笑脸欠欠地说,是江岘自己不吃。还有,他们关系好着呢,好歹是这么多年时不时给“黑猫警长”带饭的交情。
江岘专挑贵的,放了一大堆吃的在桌子上,又贴心提示听茶,不够冰箱和冷藏室里还有,不要客气,随意取用。
留下话就抱着“黑猫警长”洗澡剪指甲去了。
今天的“黑猫警长”洗澡非常不安分,洗完了它江岘也差不多洗完了一身,从头到脚湿透了七七八八。
江岘今天也是心情坐过山车的起伏,“儿子”还一反常态“老年叛逆”,整得青年父亲江岘郁闷中更添些烦躁。
把黑猫警长送回窝,江岘自己也快速冲了个澡,冲完澡好了一些,可心里还是有些不上不下的躁意。
穿着睡袍下楼,打开冰箱灌了一整瓶冰冻果啤,心绪才稍稍平复一下。
转身要上楼,一张苹果一样红彤彤的小脸猛地在眼前放大。
是唐听茶,心绪不宁的江岘毋庸置疑被吓到,“你怎么还在?”
本就动人嗓音浸着湿漉漉地哑。
听茶努力站直不摇晃脑袋,也许就不那么晕了,更试图组织好语言清晰表达,“我...难受...我十点我出门了没看见刘叔,江岘你给我...什么吃了?“
江岘不以为然,他能给她吃什么,她难不成吃撑了说胡话?
他看,她分明是找借口不想走。
他没理会她后半句,拿起放在客厅的手机打刘叔电话,一边牵着站不成人的她不紧不慢往外走,“十一点了,你得回江家,外面不安全。”
听茶晕着呢,只有那么想随地大小躺了,“那我睡这不行吗?”
“你家,安全。”嗯,别吵,姐她自有一套逻辑在呢。
江岘应该感谢认可吗?不,江岘他当场就小炸了一把,耳朵红得发烫,红得发疼,手摸着还烫得手疼。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尽量心平气和和她说话,“你休想,在我家过夜,你是疯了吗?”
这个想法过一遍脑都吓人。
这么说着,快到了门口。
谁知道在经过沙发的时候,这个小矮子趁他不备把他扑倒了!
江岘上半身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沙发地毯交界。
而她骑/他身上。
应该是坐吧?
腰上,腰间,就那么窄一块地,江岘错愕地看着她,她迷茫又开心地回视,他半干的发梢似乎还淌着水,喉结不安地滚动,被她这么直白看着,他下意识错开眼睛,莫名不敢看她红润的面皮,怕会动摇某些念头。
一双透着碧蓝忧伤的眸眼笼罩黑茫茫一片,心里防线在崩坍。
在重建。
新的指令箭在弦上。
听茶看着人欲露不露的漂亮胸膛,优美胸线,还有凸起的喉结骨,她觉得好性感好漂亮好勾引人啊,她好渴啊,胃里火烧一样,当人胸壑水珠晶莹顺着他的剧烈呼吸起伏滑落时。
她若无其事亲了上去。
渴就喝水。
她当下那一刻就是那么想的。
醒来以后她完全不记得她亲了具体哪里,只记得对方沉重又隐忍闷哼一声后,“凶狠”转过来死死盯住她不放的眼珠,瞳色似乎幽幽透着靡丽的“腥红”,听茶一动不敢动了。
她意识不太清醒,但有着小动物一样的趋利避害直觉。
直到对方撑起身体搂住她腰,直到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怀里一般,一个绵长又如同品尝她唇瓣的吻失控袭来,她方稍稍明悟自己的糟糕处境。
江岘被那颤栗一吻撕破口是心非的脸皮,新的指令,同她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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