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个没了根的人,陛下就是他唯一的归宿,他能奉献的只有忠心。

好不容易陛下想吃东西,别说去香辣酒楼,就是去青楼他也得陪着。

云公公小心询问:“陛下,奴才把黑甲军叫上?咱们出宫,您的安危是最紧要。”

皇帝陈恒轻轻敲了敲小云子的头,语气揶揄轻松:“带上专属皇帝的黑甲军,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朕是谁?怕敌人不来刺杀朕?”

小云子连忙跪下,一脸惶恐:“奴才不敢,是奴才思虑不周,还是陛下周全。”

皇帝陈恒整了整衣袖,得意一笑:“那是自然,行了,你们两个速速换衣服,别让朕久等。”

黄公公和小云子对视一眼,各自拿了一套。

三人坐着马车出了宫门,直奔香辣酒楼。

酒楼一下子没了那么多伙计和厨娘,虽然已经正常营业半个月了,可气氛还是很悲戚。

司沐又招募了十几个厨子,培训了十几天,一些招牌菜总算能上手了。

不过,很多菜品或者需要摆盘的,还是做不来。

幸亏李娘子和王娘子还有老爹司屠夫都回来帮忙了,要不酒楼根本忙不过来。

客人一开始还挑剔,催菜,后来司沐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之后,大家也不好意思了,

反而很有耐心地等着,也不离开。

石果现在负责柜台和酒楼的所有账目。

平时她总是不自觉问一旁:“陈掌柜,咱们高粱酒还有多少?

陈掌柜,刚才那位客人找银多少来着?我给忘了。

陈掌柜,您帮我去厨房看看,5号桌那道菜好了没?”

“行喽。”陈掌柜总是用他带着乡音的亲切话语回答石果。

像一个父亲般包容着酒楼所有人。

“陈掌柜,8号桌的酸辣土豆丝好了吗?您帮我催一下东家!”

石果说完半天,没听到那声熟悉的“行喽,”

抬眸望去,身旁空空如也!

耳朵嗡嗡一声,泪水如决堤一般自眼眶汹涌流出,

一楼的客人们突然收了声,默默地望了过来。

石果捂着脸蹲在地上抽噎着,好一会儿后,感觉眼前有个东西。

睁开眼睛看去,竟是一块白色手绢。

罗角叹口气,柔声道:“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好好哭一场,这里有我。”

石果红着眼眶,接过手绢随意抹了一把:“不行,我得替夫人守着门。”

罗角轻拍着石果的后背,给她顺气:“有我在,你这么哭,会吓到客人的。”

石果想了想:“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夺门而出。

一旁拿着抹布擦桌子的温厉叹口气,盯着门口出神。

别说石果了,就是他,来了这里,再看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心里都很难受。

阿沐心里的痛,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消散!

幸好,她在厨房忙于做菜,会有时间慢慢消化悲伤!

“伙计,这里再来一盘油炸花生米。”

温厉把白毛巾往肩上一搭,笑容满面地跑了过去:“客官,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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