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场,尚明组白染,十五岁一转后期,对阵,咏志组钟子尚,十六岁一转后期!”
参赛的最低要求是一转后期,白染虽然还是中期,不过其实也和后期差不多了,庆运锋把他的境界虚报了。
“嗯?白染?他不是觉醒失败了吗?而且怎么到尚明组去了?”
璀璨群星大赛作为全国性的超大型赛事,几乎吸引着所有灵者的目光,各个学校、部队、势力组织都会关注,任谁都想招揽大赛上出类拔萃的灵者,尤其是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孩子,甚至不需要非常优渥的待遇就能拿下,不过货比三家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各势力也因此勾心斗角,纷纷大展身手,试图用诚意来打动选手们。
他们还会组织后生来观战,学习一下战斗技巧,涨涨经验,见见世面。
此时观众就包括白染的老同学们,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基本都还只是一转前期,有部分资质不错的到了一转中期,还有诸如洪昌那种的到了一转后期。
在他们印象里,白染是那个成绩很好,但是修炼资质不够没能觉醒命魂的人,是被世界“抛弃”了的人。
灵者们在觉醒命魂之后就获得了远超寻常人的力量,久而久之就会疏远普通人,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他们随着修为的进步,和普通人的差距会越拉越大,灵者的孩子有极大概率也是灵者,而普通人却只能把微弱的希望寄托在后代身上,如此灵者与灵者结合,普通人与普通人结合,如果把时间线拉到一个很长的维度,那么甚至可以认为——灵者与普通人之间会产生生殖隔离。
同学们对于白染的看法正在向这方面靠近,不过还没完全适应从普通人到灵者的身份转变,他们还会保留一些亲近友好,可是这种友好最终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弭殆尽。
现在他们的心理就因为和白染的关系不同而产生了天差地别的想法。
“真的是他!他觉醒成功了!还成为了和我一样是一转后期的强者!”
这人正是洪昌,今天上午他拿下了整场大赛的首胜无疑是个好兆头,可现在他心里隐隐升起了一阵危机感。
他还有底牌未出,按照他的想法,拼尽全力能以一转后期的实力撑过淘汰赛,运气好的话能在积分赛上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名次,实在不行还有团队赛,他因为先天灵者的身份没有在高中同学的队伍里,而是加入了一个军方带的队,总之,他自信一定能在大赛上崭露头角,被大人物赏识,走上人生巅峰,可现在白染的出现让他很不舒服。
以前白染就是比他优秀,原本他以为白染觉醒失败之后就会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少一个竞争对手当然是最好的,可现在他回来了,还是和自己一样的一转后期。
“难道他也是先天灵者?”洪昌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白染回来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哎?你们说他现在有多强?”
“应该不会很厉害吧,他觉醒的比我们都晚,就算已经到了一转后期应该也不扎实,难说唉。”
“你们听说了吗?白染家里遭了变故,上次震惊全市的兽族入侵好像就在他家附近!”
“觉醒典礼上的失败遭人嘲讽,群星赛场下的归来享尽欢呼?什么爽文套路啊啊啊啊啊啊!”
人群中的同学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不乏以往关系好的朋友开起了玩笑。
要说最关心白染的无疑是左右,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往日里没少抄白染作业,作为报酬,她经常带不少零食给白染,即使学校不允许私带,她总能瞒过老师们的眼睛,至今没人知道她瞒天过海的方法,一大袋子零食早早吃完的话,还会偷摸跳墙出校去买,回来的时候把零食都藏在宽大的校服里装作请假回校的学生骗过保安大爷,这样即使查她的书包也查不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学习马马虎虎的她怎么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多心眼子。
左右看见白染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这几个月她可郁闷坏了,一直担心白染有啥想不开的,想打听打听白染现状,得到的消息却是家毁人亡,这把她吓了一跳,愈发担心,白染也一直没换新手机,联系不上的感觉像是把她放在火上烤,想去找他吧,又因为和新学校签了协议,她是先天灵者加上又是觉醒法则类命魂,学校不会轻易把她放走的。
现在看见白染,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早说这么厉害啊,玩失踪干什么呢,回头必须揍他一顿!”一边说嘴角一边上扬,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钟子尚是个小有名气的选手,出身识真市剑法世家钟家,命魂自然也是剑,而且是钟家剑排名第三的冰锋剑。
因为有命魂的存在,不同于世俗的那种以血脉或者经济构建起的家族体系,灵者家族以命魂区分地位,像钟家就有五种剑道命魂。
其中雷音剑地位最高,后面依次是寒冰剑、冰锋剑、惊涛剑和玄铁剑,这些剑之间看起来有些杂糅,实际也确实如此。
钟家本家是雷音剑,不过灵者因为死亡率高,只靠一家难以开枝散叶,所以他们凭借强大的力量将全市剑道家族聚在一起,“共享”钟姓,承诺:凡钟家之人对外拥有着同等的权利。就这样,原本不情不愿的外族人也在长期的利益熏陶下融入进了这个“大家族”,后代们相互结合,所生后代命魂不固定,最终他们不再分你我,钟家也变成了铁板一块。
这样说来,钟子尚其实并不应该姓钟,不过考究他究竟姓什么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他也愿意以“钟”姓自居。
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后,双方就亮出了自己的命魂。
人们对钟子尚的命魂稍有了解,冰锋剑已然不陌生,因此倒是更关心白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如墨的黑色缠绕在裁决之刃上,那好似人骨的刀柄被白染握着,白染将它随意搭在肩上,刀刃冲下,只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钟子尚见状没有掉以轻心,即使对方的名字自己并未听闻过,以往来说,他身处钟家,市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有印象,因此经常瞧不起那些无名小卒,可现在他不敢如此,甚至有些紧张,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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