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娜呢?”朗东急切地问。

“羊肠河……马贼,马贼……”拉日朗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往东面去了……”

朗东大惊失色,回帐取出盔甲兵器,急催拉日朗带路,又令力比尔去部落首领桑布提营帐报信求援。

博加特与胡宝山对视一眼,高声道:“朗东大哥,此事因我而起,我们与你同去!”

朗东报以感激的目光,也不啰嗦,同拉日朗一道为二人备好马,四人四骑向着羊肠河疾驰而去。

路上,拉日朗心绪稍定,终能将事情始末讲了个大概:冬娜从家里跑出来后骑上自己的大白马一路狂奔,拉日朗远远跟着,心想待这丫头气消了些再上前好言相劝。母女俩一前一后来到羊肠河畔,河滩上有七八条汉子正在饮马歇脚,冬娜马快刹不住脚,马蹄溅起的水惹恼了其中一名汉子,破口大骂。冬娜本也在气头上,立即反唇相讥。拉日朗远远看见双方起了口角,待要拍马上前劝解,不料那汉子一言不合便把将冬娜挟到自己马背上,剩下的人顺手牵了冬娜的马,一帮人向东面而去。拉日朗猛追一阵自知撵不上,赶忙回头找帮手。

“你怎知是马贼?”朗东问。

“不会错!那帮人看模样有罗曼路人有夏人,个个都是生面孔,其中有人向我射来一箭,就是这支!我细细检查过,是马贼惯用的箭羽!”拉日朗肯定地答道。

“附近出现过马贼吗?”胡宝山要来箭羽看了看,问朗东道。

朗东摇头道:“我们在东面和西面放牧时都曾见过马贼踪迹,唯独在这片草场从未见过,因有阿库塞千夫长驻扎在南面。这股马贼竟如此胆大包天,敢深入草原作恶!”

众人来到羊肠河畔,略一查看,便向东追去。

朗东是有经验的老猎手,不时下马查看青草上马蹄踏伤的痕迹,顺着羊肠河追了半个时辰,直至一浅滩。

朗东下马又是一番查看后,欲继续向东,胡宝山此时却提出不同看法。

“朗东大哥,听小弟一言,向东去的蹄印是故布疑阵,这帮马贼必是渡河北上了。”

见朗东夫妇不以为然,博加特劝道:“我这兄弟知晓些马贼的伎俩,横竖此处水浅渡河费不了多少工夫,我们不妨先去看看河对岸的情形,莫要上了当。”

朗东依言行事,果然发现河对岸有一片草尖被踏残,伤口处仍有绿色汁水渗出,顿时对胡宝山大为信服,吩咐拉日朗回到刚才一侧河岸为后续援兵留下指示标记,自己带着博加特和胡宝山先向北面追了上去。

又追出一个时辰,见到几顶残破的帐篷,帐外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首,帐内和牲口栏里被洗劫一空。朗东强忍住对族人惨遭毒手的悲痛,查看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后与胡宝山略作商量,一行三人折向东南方追去。

裹挟着牲口和财货,这帮马贼便快不起来。三人追至日落时分,已能远远看见马贼身影。这伙马贼人数在五十人上下,白天在羊肠河边遇上的可能只是其中一小股。

三人不敢靠得太近,利用山坡掩护远远跟在马贼后面,一边等候援兵,一边静待天黑动手救人。

当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拉日朗和力比尔领着部落的援兵到了,有四十余骑,由桑布提的儿子坡旺带队。

“沙黎?”朗东指着一人阴沉着脸质问力比尔:“你喊他来做什么?”

“朗东大叔!”那名叫沙黎的年轻人走过来说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也是桑布提部落的人,族人落难我有责任搭救,更何况落难的还是冬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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