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就算如此,可刘渊乃胡人也,我天朝上邦,怎能降胡?”胡渊迟疑不已。
“刘渊乃何姓呼,乃姓刘,汉室之姓,高祖兄弟之后裔,虽生于胡地,实为汉人,何不能降?”乞伏云开口劝诫道,刘渊的身份确实如此,流淌着汉室的血液。
“好,既然如此,我投北地都督又有何妨!”胡渊如今亲人死绝,孑然一身。
而且如今身犯重罪,如果想要活命,只有出塞这一条路,而既然刘渊有如此渊源,那么投刘渊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乎胡渊带着数百残军,往并州而去,并州如今沦陷了四成左右的土地,汉人在其中很被动,是除曾经的凉州之外,最容易出塞的地方了。
胡渊天赋出众,又出身将门,投身胡虏,天命加身,未来恐怕会比历史上的胡渊更强悍。
胡渊北逃的同时,司马攸等人也到达了高阳,而之所以没进入长安坚守,是因为长安已经被围住了。
姜维、刘谌这对君臣,在决战结束之后,就派大军突袭到了长安。
贾充嘛,小人一个望风而逃,导致如今的长安被汉军攻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司马攸端坐上头,肩裹纱布,红色隐隐透出,受得箭伤不轻。
“叔父还没有消息吗?不是说胡渊已经支援到了叔父吗。”
“就算从并州跑下来,这会也应该到达关中才是了。”他手一旁的茶水都没了热气,不停的看着帐外,又询问座下文臣武将。
所有文臣武将具是摇头,很多将领本部建制都打没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来源,又怎么会知道了司马骏的下落呢。
司马攸失望之间,只听传令兵快速进帐之声。
“报!”
“已经得汝阴王(司马骏)下落,于泾阳县被关瑾之子关诚截住,石毅、胡渊等抵挡不住,汝阴王死于阵中,王体现已被收敛。”
使者说到此处,不仅迟疑片刻,看了一眼司马攸,听说齐王是闻名的贤王,应当不妨事,才接着说道。
“额…唯独不见汝阴王……之…之首。”
使者顿顿挫挫的将所有情报告诉了账中众人。
司马攸在使者汇报时,就心里有了准备,这是听闻叔父司马骏有身无头,顿时崩溃大哭,一把扫空案几。
整个人趴伏在案几上痛哭,也不在乎肩膀箭伤,任由肩膀伤口因为重压洇出血液。
牵秀强忍伤痛上前劝诫,作为司马攸的近臣护卫,此时也只有他有此可能。
几番劝诫,司马攸止住哭声,抬起头来,咬牙切齿说道:“都怪你不提前来报,害我不曾救得叔父!”
“来人啊!将这延误军机的贼子拖下去砍了!”
左右有人将使者拖出帐外,只听一声刀响,不一会刽子手捧着一案进帐,案上有一头,正是使者。
司马攸仇恨的看着使者的头,咬牙切齿,似乎那就是汉室众臣的头。
“搜捕胡渊、石毅,保护王侯不利,抓到之后就地处死,以祭奠叔父!”
“喏!”众臣纷纷答应。
司马攸既然得了所有战报情况,已知槐里决战当中,晋兵损失高达八成,统帅司马骏被杀。
牵弘、胡奋等名臣武将被杀,损失可谓巨大,大到了司马炎都快要压不住国内纷杂的势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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