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驿丞缓缓转身,看见一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男人抽出手中的刀,“噗嗤…噗嗤”又补了两刀。

他唇边缓缓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告官?去告天神吧!”

天神?是哪里的神仙?

“砰”一声,老驿丞来不及思考,倒地就死。

阎王急招!

——

次日一早,晨光熹微。

沈祁被一声声马鸣声叫醒!

驿站的马这两天遭老罪了,都跨界了!主动干起了公鸡打鸣的活儿!

马儿饿的…嗷嗷叫!

沈祁睁开眼睛跟另外一双眼睛,四目相对。

揉揉宿醉生疼的头,沈祁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怎么回事?”声音沙哑。

刀疤脸拿起酒壶,饮一口酒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杀他?”

“我杀的?”沈祁一点印象也无,他举起手。

他手上沾血,指甲盖里都带着血迹。

他不确定的问:“确定是我杀的?”

“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我杀的。”刀疤脸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文王快到北疆了。”刀疤微微一笑,脸上凶相毕露:“沈状元杀了人,是留在这里等官差上门?还是同我们去北疆?”

沈祁坐起身,平视着刀疤脸。“是去北疆?还是去北国?”

刀疤脸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是回北国,不是去北国!

回,回家!

我是北国人,你是北国人的女婿,自然也是半个北国人,北国才是我们的家。

北国王命我带你回去,他说定以国士之礼待你。”

“……”沈祁头痛欲裂,“多谢岳父提携,可小婿只想留在大圣。

正所谓故土难离。”

北国是猛虎,沈祁可不敢人入虎口。

他只是想借助北国之势,让谢凌晨登上帝位。

谢凌晨无君王之才能,他便可以挟谢凌晨以令群臣,重新坐上首辅之位。

重新回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沈祁满脸抗拒,他不想去北国!

他不想身先士卒,只想坐收谢凌晨带给他的渔翁之利。

毕竟!

沈祁习惯了做渔翁。

刀疤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随着他一笑,脸上的刀疤好似一只活蜈蚣。

沈祁嫌弃的转过头。

“贤婿莫怕,我们北国人君主礼贤下士,是位明君!”

看沈祁不为所动,刀疤脸“哈哈”大笑两声。

威胁道:“我的好女婿,官府的衙役们和驿丞的家人,马上就要找到这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何况沈祁不是天子,只是候补县令。候补县令杀九品驿丞是要偿命的。

若是前世。

一个小驿丞的死活,一条人命在沈祁眼里都不是事!

可今世,他却慌了神。

他深信柳眠眠那个毒妇,她会借此机会,要了他命。

沈祁看着地上尸体。

老驿丞脸色灰白,嘴角还有蝇虫飞来飞去。

尸体已有尸臭味传出去。

这是威胁!

沈祁怕了,他若是不同意,便会是下一具尸体。

驿站里只有他自己,他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沈祁。

他声音沙哑道:“好,我同你去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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