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少的心头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饶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直到回去都没一个头绪。

“喂!好了,我大概知道你那是怎么一回事了。” 费少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刚准备和她继续之前的话题,却看到眼前的人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陆玉研?陆玉研!” 费少提高了音量,试着呼唤她的名字,可这家伙睡得那叫一个沉,跟一头死猪一样。

费少心里也明白,她从之前开始就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而且还发着烧呢,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就在他内心纠结,犹豫着要不要采取强硬一些的手段,直接把她从睡梦中唤醒的时候,他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连费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算了,还是等她醒了再谈吧。

念头一闪而过,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走向床边,重新盖好她那稍稍有些漏风的被单的一角。

然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费少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意识到,不管陆玉研之后的状况怎么样,似乎都不需要自己来照顾了,不是还有墨鸢在吗?

甚至于,费少不由恶意揣测着,最好她病得恹恹的,要死但还没死的那个地步不是最好?

这样她肯定不会给自己捣蛋。

不过,虽说他心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真的再特意去掀开她的被子,做出这种过分的举动。

此时,他没注意到,身下的人儿此时的呼吸频率已经悄然改变了。

费少,关灯,出门,去吃饭。

半分钟后,黑暗的房间里,陆玉研缓缓睁开眼睛,目中流萤婉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着,她用身子压住被角,蜷了蜷睡去了。

……

数年之后,南城的费家别墅中,后花园里一片繁花似锦。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娇艳欲滴的花朵上,微风轻拂,花香四溢。

一位身着粉紫色纱裙的女人正手持洒水壶,浇灌着那些盛开的花朵。

她身上的粉紫色纱裙宛如梦幻之物,每一次飘动都似随风起舞的花瓣,乍一看,仿若盛开鲜花,舞在其间。

“妈妈!妈妈!” 一声清脆的童声打破了花园的宁静。

听到呼唤,她缓缓转过身来,此人正是陈小小。

几年的光阴在她身上留下了独特的韵味。

她风采依旧,甚至比往昔更多了几分端庄祥和。

曾经眉眼间那隐带妖意的神色已几近淡没,如今的她,更趋近于一种媚而不妖的姿态。

见自己的女儿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过来,陈小小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将手中的洒水壶放在一旁,俯身将女儿抱了起来。

“妮妮,怎么啦?” 她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宠溺。

“妈妈,阿雅她妈妈说她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青青她说自己是妈妈充话费送的,那我是从哪里来的呀?”

妮妮眨着大眼睛,两只小手分别抓着自己的麻花辫子,一脸好奇地看着妈妈。

阿雅和青青是她幼稚园的好朋友。

“你是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呀!” 陈小小微笑着,温柔地勾了勾女儿的小鼻子。

“肚子?” 小妮子眨巴着大眼睛,低下头好奇地看了看妈妈的肚子,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妈妈,你的肚子这么小,怎么能装得下我呢?”

“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呀,宝贝。以前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可是非常小的呢。”

陈小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有了微微的隆起。

她眼中满是慈爱,继续说道,“要是你不信的话,就再等几个月,等到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出生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我也是像弟弟妹妹这样在妈妈肚子里长大的吗?那我最开始是怎么进到妈妈肚子里去的呀?” 小妮子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进去’的哦。你呀,是爸爸和妈妈共同孕育出来的,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

陈小小说到这儿,不禁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了一片红晕,脑海中瞬间想起当初与费少共度的那个夜晚,思绪也随之飘远。

……

“阿九,今天我们……”

像往常一样,费少带着阿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开了房门。

刚一打开门,他不禁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小小?你怎么会在我的…… 阿九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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