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看见了皇上眼中的怔愣,便觉自己今日的妆扮没有白做,便上前几步跪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臣妾冒犯纯元皇后,罪孽深重,臣妾知错了,还望皇上莫要怪罪臣妾的无意之举。”

甄嬛低眼垂泪,声音哽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先起来。”皇上并没有再看向甄嬛,而是直直地看着桌上自己刚写给纯元的思念之词。

无他,甄嬛今天的妆扮,加上那个大肚子,像极了纯元难产那一日的模样,他看了心中更是难过。

“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是想恳请您再审一审父亲一案,臣妾父亲对皇上忠心耿耿,定是被奸人冤枉的,皇上。”甄嬛依旧语气哽咽,朝着皇上磕了个头,久久没有起身。

“你起来!”皇上见状怒斥了一声,她即便不顾念自己,也应顾念腹中孩子的,还是说,在他父母面前,龙嗣并不重要?!

小厦子闻声忙搬了软凳过来,甄嬛却是依旧不愿意起身。

“你不顾念自身,也要顾念腹中孩子!”皇上冷斥了一声,依旧没有看向甄嬛。

“皇上,臣妾父亲冤枉啊,还请皇上明察。”甄嬛知道皇上心疼了,便觉得此时更不能起身,只希望皇上能顾念着孩子,放了自己父亲。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上终于看了甄嬛一眼,目光犀利。

“臣妾不敢,只希望皇上不要听人一面之词,就此定罪,冤枉了忠贞之人。”甄嬛依旧跪在那里,恳求道。

“你当朕耳聋眼瞎吗?!朕怎可能只听一面之词?钱名世一事,你父亲是当着朕的面,忤逆的朕!朕可有冤枉于他?!”

皇上将说着手中的念珠“啪”地一声砸在了面前的矮几上,目光晦暗不明。

“皇上,臣妾父亲年事已高,有时,有时可能并不是那个意思,皇上会错了意,也是有可能的,还望皇上网开一面,再查一查吧。”甄嬛说着又要磕头,开口解释。

皇上看向甄嬛,只觉得此时的甄嬛与那时的纯元渐渐重合,更是觉得这孩子不能有风险,还是放缓语气道:

“你起来吧,朕已下旨,甄远道及其家眷流放宁古塔,不必给披甲人为奴,只住在那里就行了,也算是朕姑念她的辛苦吧。”皇上说完,又看向面前的矮几。

“皇上,宁古塔苦寒无比,臣妾父母一把年纪,家中侄儿还那样的小,怎受得了那样的苦楚?”

甄嬛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她根本不敢想在那种地方,他们要如何活下来……

皇上听了并没有说话,目光晦暗不明,只觉得甄嬛油盐不进。

甄嬛见皇上不为所动,怒意瞬间涌上心头,道:“皇上,到底是铁证如山,还是皇上对敦亲王与年羹尧一事,耿耿于怀而疑心他人?!”

说着说着,声音都高了几分。

皇上听了,转头怒视着甄嬛,抬手将面前的纸张拂下桌案,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纸张随着皇上的动作散落一地,甄嬛一愣,随即看到了皇上写的信笺,抬手捡起便读了起来:

“寄予菀菀爱妻,念悲去,独余斯良苦此身,常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纵得莞莞,莞莞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除却巫山非云也……好一个除却巫山非云也……”甄嬛读完,两行清泪便流泪下来,看向皇上,声声质问。

“那臣妾算什么?!皇上对臣妾的疼爱,又算什么?!”甄嬛怔愣着质问着皇上,皇上闻声看向了她

“你能有几分像菀菀,已是你的福气。”皇上缓缓开口,眼中有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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