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自己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也都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纷纷退后。
跟随左昆前来的几个刑部差官,各持绳索、刑枷、脚镣上前就要给徐良上刑具。
徐良面色冰冷,神色惨然,一动不动,任由这些差官们施为。
韩天上前一步道:“左大人,颜大人,既然徐良已经同意配合回京调查,何必还要上这些刑具?不要说有我们这么多人在,就是徐良自己,他也绝不会逃跑。如果徐良丢了,你找我是问如何?”
颜查散也道:“不错。左大人,此次平灭阎王寨,徐良当属首功。能否行个方便,不要上刑具?如果丢了徐良,你只管找我问罪。”
左昆犹豫了一下,道:“徐三将军的盛名,本官也是有所耳闻的,相信绝不会食言。既然这样,就不必上刑具了。”
众人纷纷道:“多谢左大人。”
颜查散设宴款待天使,大家都默然喝闷酒,全无获胜回京的喜色。
徐庆和卢方、韩彰已非官身,因此刚才并未在场,此时也知道了徐良获罪的事情。徐庆差点儿提刀砍人,幸好被两个义兄劝住。
颜查散问:“左大人,徐良到底身犯何罪,大人可有耳闻?能否把底赏给我们,我们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左昆道:“颜大人,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你的折本送到京城之后,官家突然升殿,当时就拟了这道圣旨,命我赶来大同。要求务必将徐良押解到京拘捕归案。至于徐良到底所犯何罪,我也是一概不知。你刚才说的对,进京之后必会弄清楚。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颜查散这边早已准备好返京,圣旨一到,第二天便班师回朝。
十一月二十日。
颜查散、左昆带领大队赶到东京开封府。左昆带着刑部差官们,押着徐良径直返回刑部,将徐良关到刑部大牢。颜查散带着其他人赶到开封府面见包拯。
拜见过包拯之后,颜查散留下跟包拯叙话,差官们返回校尉所。
此时,蒋平已经处理完蒋顺的官司,带着蒋昭返回开封,徐庆、展昭、韩天等人围着蒋平,问他可知道徐良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蒋平将两手一摊:“自接到你们的急信之后,我多方打听,也问过了包大人,可惜全无消息。包大人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待徐良回来,审讯的时候就清楚了。”
这一个多月,徐庆寝食难安,都瘦了三圈。此时见爱子入狱,毫无消息,徐庆急得团团乱转,连酒都不喝了。
翌日。
刑部尚书左昆将在刑部大堂夜审徐良,需要开封府派遣代表参加,包拯命公孙策、蒋平、展昭三人到刑部听堂。
酉时,暮色降临,烟火四起。
公孙策、蒋平和展昭已经起身前往刑部,校尉所内众人默然而坐,落针可闻,气氛沉闷至极。
“嗯——二伯父,您想什么呢?”
韩天闭着眼,端然而坐:“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
“嗯——伯父啊。我干佬儿现在无辜入狱,现在可能正在过堂。我干佬儿肯定是无辜的,就怕那些人问不出口供,动用大刑。万一我干佬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依靠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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