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阳节,北京城着实热闹了一把,无他,城南大街两边的商铺,已经全部修好,商家们陆续回迁,城投集团选在今日开街。
早在半个月前,就有锣鼓队背着旗帜,在京城的各条大街上敲锣打鼓地宣传:新建的城南商业街,重阳节开街!所有商品八折出售,新开来的店家,还有礼品相送,优惠多多,先到先得!
京城里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宣传阵势?男女老少都想等重阳节这天,到街上去捡漏,就算不买不卖,去看看热闹也好。
各家书院的读书人就不说了,连国子监的学子们,也找各种理由请假,三江茶楼二三楼的包间,十天前就被人订光了。
朝臣们请假之人太多,张蔷干脆给放了一天假。
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想去福吉店抢购打折的香水香脂,小户人家的主母,算计着家里的银钱,要去买点便宜的布料和棉花,为家人缝制冬衣。
重阳节这天,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涌来了城南大街,就算这条街有六丈六宽,架不住人太多啊。
刘鸣谦和城设集团的几位高管,站在建设银行的三楼会议室的南窗边,皱着眉头观查着街上的动静。
周坦担心地道:“没想到今儿来这么多人,比正月十五的灯节还热闹,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胡定海拍着苏应璧的肩膀,调笑道:“别担心,大器贤弟不是组织了民工护卫队,在街上维持秩序么?”
苏应璧双手扶着窗棂上,探出身子向大街左右望了望,拍着窗棂后悔道:“唉,后悔没听大礼的话,只组织了一百人,今儿这阵式,两百人怕是不够……”
刘鸣谦一听就急了:“大器,你为何没多组织一点人手,按张公公的预计,最少要三百人!”
苏应璧摊摊手:“人多开销大啊,一百文一天,还给三斤麦子……”
几人无语,上次临时组织民工,抵抗乱民,工地上几乎人人抄家伙,最后一结账,好家伙,城投集团一下子付出近四万两的工资,虽然事急从权,但几位高管事后都心痛不已。
城南大街是城投集团的样板工程,大街上的工程竣工后,民工们转战其他在大爆炸中损毁的街道,工地更加分散,想要像骚乱那样临时组织人手,就更加困难了。
随着日头升高,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车马跟本进不来,任你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也只好戴着围帽下车步行,引来逛街的人们驻步观看。
推着小车、挑着担子卖重阳糕和菊花的小贩,在人流中根本走不动,不得不停在原地卖起货来。
各家店铺里,更是人挤人,各种货品,跟不要钱似的,刚摆上货架就被抢光。
人一多,难免磕磕碰碰,街上到处是争吵,甚至动手的人,城投公司组织的一百名保安,根本顾不过来,况且,他们又是民工,遇到地位稍位高一点的客人,他们完全不敢上前拉架。
刘鸣谦几人站在窗前,见大街上一片人头,都急得不行,连一向沉稳的陈懋龄,都忧心不已:“这才巳正,大街两头还不断地涌入人流,这样下去不行啊,得想想办法。”
另外几人,也看到了那些民工护卫队的表现,就算再组织两百人来,一样镇不住场子。
刘鸣谦着急道:“这样下去不行,海大哥,你跟我走一趟南城兵马司,请他们加派人手来维持秩序。”
胡定海立即拱手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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