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六月一日,儿童节。日本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那么就送到这里。去了那边一切保重。”酒德麻衣言简意赅。

“可是,我希望姐姐可以陪我去学院看一看...”酒德亚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若喃喃。

“没时间啊丑小鸭,”麻衣戴好墨镜,指了指妹妹的行李箱,“虽然没有觉醒,但想必一个行李箱自己还是可以提得动。”

兰博基尼哼着轻快的引擎声在夜幕中离去。

“没有我在身边,姐姐一定会觉得很轻松自在吧。”亚纪黯然神伤的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内走去。

酒德家是日本罕见的一个混血种家族,首先从历史来说他们从来都是隐世,没有参与过日本历史上任何一件大事;其次从血统来说,他们并非白王血裔。

这在日本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众所周知蛇歧八家全是白王血裔,在龙族历史上白王血裔都是格格不入的边缘角色,但在日本本土来说酒德家才是那个边缘角色。

酒德麻衣和酒德亚纪是一对异卵双胞胎姐妹。虽然一块在妈妈的肚子里孕育了九个多月,但两人的颜值身材气质都有较大的差别。

譬如小时候,亚纪每次放学回家后,都能看到在卧室里愁眉苦脸的姐姐,虽然问原因姐姐从来不回答,但从桌上拆开的信封就能判断今天姐姐大概又收到了几封情书。

假期的时候姐妹俩都会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亚纪喜欢泡图书馆和做烘培,麻衣喜欢玩卡丁车和射箭。

偶尔她们也会陪着对方一起玩。但很快麻衣就会咂咂嘴说,“斯密马赛妹妹酱,瓦达西瓦实在不会卷寿司戴斯。”,然后抄起钱包就往外面跑。

就像亚纪第一次陪麻衣去玩卡丁车,在独立成功过了一个U形弯道后坐在车上哇哇大哭了很久。

“姐姐我好害怕!为什么这个卡丁车底盘这么低,发动之后我感觉人都要飞起来了啊?”

麻衣忍不住捂脸。

那天的晚餐时间,一家人围坐在榻榻米上,主食是三文鱼、牛舌、泡菜、味增汤和米饭,配菜是亚纪烤的小蛋糕。

“啊这个蛋糕真是香,丑小鸭在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嘛!”麻衣满意的咂咂嘴,又喝了一口红酒。

“姐姐,我们还没有成年耶,喝酒是不对的。”亚纪善意的提醒。

“安啦,你看我都没好好坐着,老爹不也没指责我嘛。”麻衣丝毫不在意。

酒德大叔哪有空指责大女儿,他正忙着打电话骂人呢。

“什么?勾八又增加订单?到底让不让我们这类小型株式会社活下去了!?”

酒德婶婶慈祥的看着两个女儿,“麻衣和亚纪都是好样的呢。”

麻衣听了老妈的夸奖,得意的哼哼,然后喝完了杯中的红酒,才发现胸口的扣子又被蹦开了,她结束了在榻榻米上随意的坐姿,站起身回房间准备拿衣服洗浴了。

亚纪则是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小桌前,小口咀嚼着米饭。

论饭量姐妹俩其实差不多,但妹妹吃的太斯文了,所以速度比姐姐慢了很多。

大概也正是因为坐姿习惯的问题,麻衣是标准的漫画腿,但亚纪是略微有些内八的。

敲门声响起。

“那么礼貌干啥,直接拉门进来吧。”麻衣泡在浴缸里,惬意的说。

“好。”

亚纪拉开浴室的门,裹着浴巾走了进来。

她解开浴巾,先冲洗了一下身上容易出汗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站进浴缸中,坐在麻衣的对面。

“啊姐姐,你的尺寸...”

“又变大了是么,讲实话,身材太傲人了也会有很多烦恼啊。”麻衣朝妹妹眨眨眼,“不过肯定比你身材好啦。”

“嗯对,我很羡慕姐姐的身材...”

亚纪又低下了头。

麻衣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亚纪的脑袋,“不要总是低着头,丑小鸭,对颈骨不好。”

上了飞机后,酒德亚纪核对了机票信息和自己坐下的位置没有误差,拿出手机关机。

从东京飞到芝加哥的时间挺长的,她决定睡一觉先。

虽说酒德大叔总自称自己的企业是“小型株式会社”,但实际上酒德家挺有钱,而且是一个有些人数的家族。长辈们对晚辈们除了觉醒血统比较上心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采取放养。

亚纪想要去卡塞尔学院,家里没商量就直接同意了。麻衣的成年礼物就是兰博基尼,尽管那时候她还没有拿到驾照。

下了飞机后亚纪老老实实的按照入学指南去了芝加哥火车站等车,届时芝加哥的时间正好是偏傍晚。

她略微有些局促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以往最远的旅行是跟着姐姐一起去的中国苏州,她和姐姐的兴趣爱好大相径庭,但都很喜欢当地的风土人情。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拉扯她的裙子。

亚纪回头一看,三个内个正用不怀好意的笑容打量着她。

酒德亚纪穿着一席淡绿色长裙,头上带了个发箍,到肩胛骨的中长发被从火车站进出口钻来的微风轻轻吹动着,显得温柔知性。

她有些局促不安,用带着日本口音的英语问,“你们要干什么?”

“真是个蠢女人,用这么温柔的口吻不怕让他们更兴奋吗?”

有人在旁边用中文说,不过亚纪听不懂。她只当是有中国人在看她的热闹。

如果这个时候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会说丑小鸭躲远些,然后毫不客气的冲上去把这三个尼哥狠狠地揍一顿。

姐姐已经觉醒血统了,所以身材才会越来越好,而且也很能打,父亲请来的剑道老师一般教姐姐三天就被姐姐打的跪坐在地上大喊“请麻衣小姐收我为徒!”

可是现在姐姐估计兜完风喝完酒在家里呼呼大睡。亚纪想着,伸手去拿手机要开机。

下了飞机以后到火车站这一路,需要步行很大一段,加上拖着行李箱,所以她也不需要开机。

到底该怎么办啊...

“oi!尼哥滚到外面去!”那个说话的中国男子走到亚纪身边来,用英语恶狠狠的说。

他有两条浓眉,晒得一身古铜色皮肤,长的很有担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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