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事情还未办成前,你们结拜的事,万不可走漏了风声。不然,传到何仁义耳里,别说你小命不保,我亦会丢了性命,你可明白?”周不易交代道。
“自然自然,大哥放心,小弟心里有数。”朱吴用连连点头应和。
周不易与朱吴用谋划结束,去街西打酒买烧鸡的白李下与黄瓜田也回来了。
“老芦酒舍是真远,走了四条长街才到。”黄瓜田走的累了,嘟囔抱怨。
见黄瓜田抱怨,白李下急的暗里踢了黄瓜田一脚,示意他闭上嘴。
“的确是有些远,但老芦酒舍的酒着实好喝,辛苦二位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周不易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入座同食。
“走几步路就感累,除了吃,你还有甚用?”此刻的朱吴用,仗着与周师爷成了结拜兄弟,虽还不能公开,但腰杆已是相当的硬挺了,斥责着黄瓜田。
黄瓜田被白李下踢了一脚,现又被朱吴用斥责,心下很是不满,又碍于周师爷在,只好忍下恼气,狠狠地撕咬着手里的烧鸡翅膀。
周不易喝了半碗酒,便要回衙门,道:“三位慢用,衙门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大……周师爷,您不再喝一点吗?”朱吴用挽留周不易,想周不易多坐一会,也好让自己有存在感。
“不了,忙去了。”
见周师爷起身往门口走去,朱吴用,白李下与黄瓜田三人,忙站起来,恭送周师爷。
朱吴用更是躬着身,点头哈腰将周不易送到门外,并站立,直到周不易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拐弯处,才转身回了房。
黄瓜田见朱吴用一副奴才相,嗤之以鼻地对白李下道:“狗军师,就会踩低捧高。”
“嘘,莫要让他听见了,不然又要拿刀恐吓你……”白李下劝阻。
“就看不惯他那副嘴脸。”黄瓜田一把抓起一只烧鸡,便盘腿坐到自己的木板床上吃了起来。
朱吴用回到房里,见桌上的烧鸡只剩了半只,生气地道:“你二人将烧鸡多吃了?”
见朱吴用问话,黄瓜田啃着鸡腿,翻了个白眼,懒的接话。
白李下指了指桌子,道:“桌上还有半只不是……”
“为甚你们不吃半只,却只留半只与我?”朱吴用心下气恼,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要是知道自己与周师爷已成了结拜兄弟,他们定会吓的磕头求饶。
“凭甚你不能吃半只?鸡和酒都是我哥俩买回来的,你又没动一下,能吃半只,已是不错了。”黄瓜田对朱吴用嚣张跋扈的嘴脸早已是深恶痛绝,回呛道。
“哎呀,是谁给你的胆子,教训起我来了?莫非是你告了密,想置我于死地?”朱吴用恶狠狠地盯着盘腿坐在床上吃烧鸡的黄瓜田,心下已认定,这黄瓜田定是去县老爷那举报了自己。不然,县老爷怎知道自己的事。
“告密?告的甚密?”黄瓜田被朱吴用说的一脸懵,反问。
“你莫要给老子装,等着,老子迟早要收拾了尔等……”朱吴用阴狠地用手指指了指黄瓜田与白李下,放下话来。
“我又怎得罪了您了?”一旁的白李下莫名其妙,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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