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在外面茶楼里,忙碌招呼客人一阵,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美妇,手提黑色小提包,从楼下步了上来,她情不自禁地心里暗喝美。她心想,这人可能是秋老板接见的人。

武英这么一想,不暇多想,赶忙迎了上去,笑吟吟的道:“敢问客官,您是江涛吗?客官,请看纸条。”话声很低,低得几不可闻。

江涛一愣,随即诧异,但她不语,接纸条在手,拆开纸条看后,看着武英,不言不语。

武英脸泛笑容,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客气气道:“客官,您随我来。”

江涛点头应答,踱方步,跟随她而去。

武英带领江涛进入一间雅间,道句失陪,躬身后退三步,转身出了房,关门而去。

秋凤忽见来者是江涛,愣了一下,惊喜地叫道:“江阿姨,是您呀?”说着起身,离桌上前,握住江涛的手。

江涛惊喜地道:“秋小姐,今日又相见,真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秋春见她俩这般亲热,先是感到奇怪,继而转惊喜为愣,转愣为喜,问道:“你们认识?”

江涛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认识,当然认识!”

秋春一听,不禁惊愕,奇道:“认识?”他睁大眼睛,看着江涛,话声急促地问道:“阿涛,你说说,你与凤儿她是怎么认识的?”

江涛仍笑着脸,一边拂耳边秀发,一边说道:“来来来,咱们坐下,你听我慢慢道来。”说罢,一手拉着一人的手,往桌走去。

江涛一落座,朝秋春、梅峰他们指了一指,盯着秋春,仍笑着脸,张嘴说话,但话到口边,不知为啥,住嘴不语。

秋凤哎呀一声,笑道:“阿姨,你把门锁了,是防恶人骚扰呢,还是因其他事呢?”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们转移到哪儿去了呀?”

江涛听得惊愕,跟着诧异,问道:“我们转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凤呵呵一笑,道:“我和梅峰,防杨青山……”

她话说至此,秋春听得一愣,奇道:“杨青山?”

秋凤移开目光,瞅着秋春,瓮声瓮气地问道:“爸,你一惊一乍的,难道你认识杨青山他?”秋春一愣,随即脸泛尴尬,但脸上尴尬,转眼即逝。

秋春点头说道:“认识。他是我同门师弟。”他说这儿,指着江涛,神情不自然的说道:“凤儿,她,乃我师妹,乃你师叔。”说罢,端起茶杯,品茗掩羞。

秋凤眨着凤目,问道:“你们学的是不是鉴定文物的?你们的师父是谁呢?他姓甚名谁?”

秋春放下茶杯,道:“我们,的确是学鉴定文物的。你师祖姓甚名谁,日后,为父给你说。”

秋凤见父神色,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于是她咂了口茶,扫了秋春江涛他们一眼后,盯着秋春,问道:“爸,你与杨青山有仇是不是?你们因何成仇的?”

秋凤问人之后,一双美目,向秋江二人扫来扫去的,只见他俩脸上泛羞,相顾一眼,低下了头,不答问话。

秋凤见了此情,心明原因,张口说话,但却不语。

这时,江涛抬首瞅着秋凤,问道:“阿凤,杨青山他是不是干……干出恶事了?”

秋凤摇了摇头,说道:“没干恶事。”她把昨夜她和梅峰跟踪杨青山的事,以及她们为何跟踪杨青山之因,向他们讲述了。

但是,秋凤讲述到她与梅峰跟踪杨青山至目的地时,她为了不让江涛生气,她便没把她们见杨青山与一个女子亲热的情形讲出。

江涛听了,感激得热泪盈眶,双手握住秋凤的手,不住发抖,口不迭声地谢谢他们。

秋春听得惊奇不已,心里又是称赞,又是纳罕。

秋凤对她的谢,却一笑置之。

秋凤脸泛稚气,眨动美目,笑问道:“我称呼您师叔行么?”

江涛破涕为笑,哽咽道:“行行行!”

秋凤问道:“师叔,你把门锁了,到何处住去了啊?”

江涛笑道:“为了安全,我们转移到城东中部离郊区不远的一条街上住下。”她顿了顿,又道,“昨日,多亏你们解了我们的围,不然……唉!”

秋凤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秋春一脸迷惑,瞪圆眼睛,问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阿涛?”

江涛喟然长叹道:“昨日白天……”说着她言简意赅,叙述了昨天秋梅二人和她们仆人解她们等人的围后,脸泛愤怒,道:“事变突兀,都是叛徒……”

秋春听到这儿,不禁愕然,奇道:“叛徒?”

江涛嗔怪他插言,瞪了他一眼,斥责他一句,怒哼不语。

秋春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秋春霍然站起,道:“此地不宜久留,走。”

他旋即转身,正欲出房,猛觉不妥,赶忙说道:“阿菊,你出房去,把茶老板叫来。”说罢,坐回原位。

阿菊道了声是,翩然而至房门前,开门而出后,关门而去。

不一会儿,武英紧随阿菊进入雅房,瞅着秋春,道:“秋老板,您……”

秋春不待她说下去,迫不及待地问道:“武老板,有空房么?”

武英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有。诸位客官,请随我来。”说着转身,朝房外走,秋春一言不发,尾随其后,而秋凤等人纳罕不语,跟她们而去。

秋春等人跟着武英进入一间房里,秋春迅快地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向武英一递,道:“再安排一间房,安排一男一女来化妆。您安排一人去给我们每人买一套乡人衣裤,我们好穿。”

武英先是一愣,继而道了声是,翩然出房而去。

江涛见武英一走,看着秋春,迷惑不解地问道:“你这么做,唱的是那一出戏啊?”

秋春脸上泛怒,瞪了她一眼,呵斥一句,道:“我们人多,目标很大,不换一换装,不化妆,他人认出我们,我们焉能安全?”

江涛一边敲头,一边自责:“我怎么这么笨呢?唉!”

秋凤虽然聪明,但也不明白她爸他们干的何工作,于是问道:“爸,师叔,你们干的是不是杀头的事?抑或干的……”

秋江二人听得脸泛怒容,齐厉声打断她话道:“阿凤,你不可胡诌!”

秋春严肃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今后,你可意会,不可明说!”

秋凤扮了个鬼脸,抑制住怒火,哼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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