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呵呵一笑,抢话道:“我们是江湖人。我们忽见名扬遭难,便出手解她的围。”

名赫压根儿不信她们是江湖人,但他有事亟待要办,无暇审问她们,盯着名扬说道:“阿扬,你送走她们后,乔扮杨秋,按计而行。”说罢,转身而去。

名扬点头道:“是,爸。”

名扬目送他爸等人走后,车过身来,一边前行,一边问道:“你们是那里人?”

秋凤一边行走,一边说道:“嘉定人氏。”

“你们不像江湖人,极像乡下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名扬说罢,一边前行,一边回首看着秋凤的脸,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秋凤笑道:“你看走眼了,我们的确是江湖人。我们扮成乡下人,乃是避仇人追杀。”

名扬一听,信以为真,也就不再追问,把话锋一转,心花怒放地与秋凤闲谈。秋凤颇是乐意,打开话匣子,与她闲聊。

她俩谈天一阵,忽然,秋凤转开话题:“请问名小姐,那叫杨扬的,他是干什么的呀?”

名扬不听则已,一听这话,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人一句,道:“杨扬这个恶小子,他与我爸都是为党国干事的人,但是他们不属一个单位的。”秋凤眨了眨眼,问道:“他们分别属于那个部门呀?”

名扬不暇多想,一边拂头发,一边说道:“姓杨的,他是中统局的。我爸他,是复兴社的。”

秋凤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他们是在抓什么人呀?中统复兴社,那是干什么的呀?名小姐,您能告诉我么?”

名扬不由一怔,跟着怒斥一句,道:“恕不奉告!不过,他们都是一个目标,抓江涛。”

秋凤纳闷,问道:“他们为何抓江涛啊?”

名扬一脸迷惑,摇首说道:“这我不知。”

秋凤挽着名扬的手,边走边问:“名小姐,你也是你爸他手下的人吗?”

名扬频频摇头,说道:“不是的。我……”

秋凤听到这儿,控制不住情绪,双目猛地一睁,脸泛惊异,奇道:“不是的?”

名扬听得不悦,脸色一沉,白了她一眼,怒道:“大惊小怪什么呀?”

名扬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我扮杨秋,乃是我父威逼和金钱诱惑我的!爸他在威逼我之下,说他给我钱买一辆奥斯汀小轿车。但我呀,不中他计,说他立即把车买回来兑了现,我马上按他安排的行事。我爸是个铁公鸡,但他立功心切,便大花血本,履行诺言,给我买辆车。为此,我便按他话行事------诱捕江涛。”

秋凤哦了一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她话声落,已出巷口,但脚不停,向南行走。

秋凤边走边问:“杨秋她现在何处?”

名扬边走边用手拂了一拂她耳边的秀发,说道:“她呀?现在已被我爸他抓了,她……”

名扬话说这儿,江涛被鬼捏住似的,啊的一声惊叫。

梅峰惊中,灵机一动,怒声喝道:“师父,你……”话说这儿,把话锋一转,劝道:“师父息怒。真对不起,师父。弟子……”

江涛故作生气,道:“你把为师的脚给踩疼了,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呀?是不是鬼追你呀?”

梅峰赶忙打躬作揖,不迭声地赔罪。

江涛在他赔罪下,故作哼了一声,息了怒火。

秋凤一见她们机敏地演戏的情形后,便醒悟她们这是消除名扬惊异和疑窦之心。她心里赞人一句后,侧首观看名扬有何反应,只见名扬脸上惊和疑窦之色,瞬间即逝。秋凤一见之后,暗松口气。

名扬一边前行,一边说道:“杨秋和她的人,都被我爸他秘密抓捕了。关于抓她们是因什么,但我呀,百思不得其解!”

秋凤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秋凤话刚一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杨扬他家住何处?你为何一见到他就生怒啊?是不是他骚扰你呀?”

名扬一听,先是恼怒,继而诧异:“你是……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是……”

秋凤右手在她肩头轻拍一下,笑了一笑,故作语无伦次道:“怎么知道的?哎,我呀,察言观色!不,不是察言观色,我呀,乃是猜测出来的。”

名扬一听,笑赞一句,脸色突变,大声怒骂杨扬一句,道:“你一语中的!我恨他像鬼魅似的如影随形地缠住我骚扰我,之所以我一见到他这只色狼,便不给他好脸色看的!”顿了一顿,接着又道,“那狗娘养的,住在……”说到这儿,用手掠了一掠额头上的秀发,把杨扬的家住之处说了。

秋凤讲到这儿,说道:“我们告别了名扬,向南行一阵,阿碧她们追了上来,同我们行了一阵,便见到爸你们了。目前,咱们……”

秋凤说到这儿,江涛忽然中了邪似的,失魂落魄道:“这……怎么是好?秋儿,她们被抓,这如何是好哇?”

江涛抓住秋春的双臂,颤声道:“阿春阿春,救救秋儿她们,救……”

秋春劝道:“你别担忧,秋儿她们……”

江涛哽咽道:“可是……”说着抱头哭泣。

砰的一声,秋凤拍案站起,指着江涛,疾言厉色道:“哭什么哭?像你们一遇到事就芳心大乱,真是可笑至极!”

秋春怒声喝道:“凤儿,你不说话行么?”

秋凤凤目一瞪,愠怒道:“你凶什么凶?像她……”

忽然,梅峰劝道:“凤妹,秋伯伯,在这节骨眼上,不可争执,都消消气吧。目前,咱们面临危难,必须冷静地商讨,如何营救被人抓走的人才是上策,你们却……唉!”

秋凤怒哼一声,语气一缓,道:“不用商讨营救人一事了,我呀,本姑娘……”话说这儿,坐在凳子上,接着说道,“早有计策,能营救出人的。”

江涛一听,惊喜地抓住秋凤的双臂,迫不及待地问道:“风儿凤儿,什么计策?”

秋凤挣脱她手,怒道:“天机不可泄露!”

秋凤推开江涛,双目一眯,瞅着秋春,厉声问道:“爸,你与江涛是什么关系?杨秋是你的什么人?”

秋春江涛二人做梦也没想到,秋凤忽然问出令他们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们听得羞红了脸,偷看了一眼对方,低下了头,捏着衣襟,不知所措。秋凤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浊声浊气道:“你们不说,等于难以启齿、难言之隐!呀,哎,我给你们的面子,不揭你们的丑了。救人一事,我一人救,大家……”

忽然,梅峰打断她话道:“凤妹,你不能一人去救,我参加你救人一事当中,行么?”

秋凤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不枉我以身作则、循循善诱!好,你我联手救人!”

秋春怒道:“不行,不行!”

秋凤说道:“不光我们两人救人,你们也救人。”

秋凤眨了眨眼,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把她的计策,和盘托出给大家了。

江涛拍手赞道:“妙计,妙计!”

秋凤说道:“爸,你把你的人送走吧。”

秋春应了一声,赶忙动身,带起人向房外走去。

秋春把人送走后,关了房门,向目的地步去。

秋凤不待秋春开口,向梅峰道:“梅峰,你带起你的人和我的人出去玩耍,我有话要与人说。”

秋凤的话,如同圣旨,梅峰不得不听?梅峰道了声是,带起人出房而去。

秋凤见人走了,双手支颐,眨了眨眼,看了他们又看了他们几眼,脸上绽笑,压低声音道:“这儿只有我们三人,爸,江师叔,你们呀你们之间的秘密,向我透露了吧。”

秋凤的弦外之音,秋春一听就懂,但他却恼羞成怒,呵斥一句后,怒视秋凤,直出粗气,但不言语。

江涛羞红了脸,脉脉含情地看着秋春,柔情地低声劝道:“春哥,息怒息怒。”语气一顿,又道,“纸包不住火不说,凤儿她绝顶聪明,她早已猜到你我是什么关系了,因此,咱们就不必讳莫如深了,向她说了吧。”

秋春皱眉想了一想,长叹一声,羞惭道:“好吧好吧,那你讲给凤儿她听吧。”说罢,掏出香烟,点燃一支香烟,抽烟掩饰羞惭之色。

江涛虽然一脸羞赧,但她口齿伶俐,向秋凤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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