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董卓的丞相府内,气氛沉闷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砰!」一声巨响,董卓肥硕的身躯猛地从座椅上弹起,将面前的案几掀翻在地。美酒佳肴洒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清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董卓怒吼着,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狰狞的怒火,「十八路诸侯,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不足为惧!可这宇文成都,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华雄被斩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劈在了董卓的心头。原本以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需派出手下大将便可轻松解决,却不想竟折损了他麾下的一员猛将。

「这刘协小儿,什么时候有了这等本事?!」董卓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对刘协的恨意更盛。

「太师息怒,」一旁的李儒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不必为此气坏了身子。」

「文优啊文优,你让老夫如何息怒?!」董卓指着李儒的鼻子,咆哮道,「华雄是我麾下不可多得的猛将,如今他死了,谁还能替我去抵挡那宇文成都?!」

李儒默然不语,他也知道华雄之死对董卓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华雄勇猛过人,在董卓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战将,如今他战死沙场,董卓军中的士气必然会受到影响。

「难道,难道我等便要这样坐以待毙吗?」董卓颓然地坐回座椅上,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太师莫慌,」李儒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军虽然损失了华雄将军,但还有吕布将军在此,那宇文成都纵然勇猛,也未必是吕将军的对手。」

「奉先……」听到李儒提起吕布,董卓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奉先虽然勇猛,但此人反复无常,难以掌控啊……」

李儒自然明白董卓的担忧,他微微一笑,说道:「太师放心,我有一计,可保吕布将军为太师效力。」

董卓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道:「文优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李儒凑到董卓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董卓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的笑容。

「好!就依文优之计!」

……

与此同时,刘协正在自己的寝宫内,听着暗卫的汇报。

「陛下,董卓老贼似乎并没有因为华雄之死而乱了阵脚,反而更加谨慎了。」暗卫跪在地上,低声说道。

「哦?看来这董卓身边,还有能人异士啊。」刘协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陛下,要不要属下再去探查一番?」暗卫请示道。

「不必了,」刘协摆了摆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我们对董卓的了解还太少,不宜轻举妄动。」

「是,属下明白。」暗卫领命退下。

刘协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加艰巨的挑战在等待着他。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刘协便下令大军开拔,目标直指富庶的扬州。浩浩荡荡的军队,伴随着初升的朝阳,一路向南进发。一路上,刘协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在扬州站稳脚跟,这块自古以来便被誉为鱼米之乡的宝地,如今却是豪强割据,想要将其收入囊中,绝非易事。

「陛下,前面便是长江了。」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至刘协的御辇前禀报道。

刘协掀开车帘,放眼望去,只见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横亘在眼前,江面之上,帆影点点,百舸争流,好一派繁华景象。然而,刘协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长江天险,固然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但对于缺乏水军的他们来说,却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陛下可是在为渡江之事发愁?」一旁的宇文成都见刘协眉头紧锁,便开口问道。

「正是。」刘协叹了口气,说道,「我军皆是步骑,并无水战之能,如何能够渡过这长江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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