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第一个债主上门讨债的时候,沈商言和沈商余才知道,沈长兴竟然背着他们借了那么多的钱。
且他下落不明,这些钱还有沈茹的名义,需要他们跟着一起还。
兄弟俩找了沈长兴好几天,又要照顾沈茹和一个断腿的大哥,以及疯掉的沈商昂,每天累得生不如死。
在极度疲惫的时候,对沈长兴便越来越恨。
此时见到了人,沈商言上前揪住人的脖领狠狠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自己负起责任来!”
沈长兴对讨债的人没什么本事,但在沈家,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土皇帝,自然无法忍受妻子和儿子都如此不尊重自己。
他使劲拂开沈商言,瞪着眼睛说:“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和你老子这么说话?”
沈商言被拂到一旁,气极反笑:“老子?我他妈现在是你老子!”
沈长兴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们现在敢这么和他说话,他看了沈茹一眼,对她更多了一丝厌恶。
果然这女人做什么事都不行,连生出来的孩子都不如吕墨的珠珠孝顺懂事。
但一下面对两个气极的年轻男人,沈长兴倒是没有再继续和人吵下去。
他冷笑一声,说:“我再不是人,也好过你们把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当宝养了二十几年,却苛待自己的亲妹妹、亲女儿。”
说完,他顿了一下。
才想起,今天回来,他是打算着从沈茹这里拿走一些她后期继承的珠宝的。
老董事长为了保护女儿沈茹一生吃穿不愁,除了沈长兴这个女婿外,还给她留下了一道保险。
那就是每年她都会陆续继承一些珠宝首饰。
今天已经过了继承的日期,沈茹一定拿到新珠宝了。
沈长兴定了定神,觉得还是早点拿到珠宝,帮吕墨还上债务,好让他们一家三口早日团聚比较重要。
于是他面色缓了缓,在面色铁青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的三人面前点了点头,尬笑一声:
“行了,都是一家人,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再互相计较有意思吗?不如一致对外,把这个难关先过去再说。”
他这话一出口,已经哭成泪人的沈茹和气恼至极的沈商言,面色有了明显的缓和。
两人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听一直堵在门口没说话的沈商余开口道:
“你这次回来,不是奔着外公今年给妈妈的珠宝吧?”
这话语调冷淡,却远胜过沈商言刚才恶狠狠的语气。
沈长兴直接倒吸口气。
他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咱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有珠宝肯定是要先还债的。”
“你们大哥现在腿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要是再有人来要账,你们兄弟俩有个什么好歹,我和你妈老了以后靠谁呢?”
沈商余不为所动,冷冷说:“我妈老了肯定是靠我们,但是你老了,自生自灭就是。”
又说:“既然不是为了那些珠宝,那你就走吧。我们沈家不是宾馆,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赘婿。”
前面的话听着还好,直到最后‘赘婿’两个字说出口,沈长兴彻底绷不住了。
自从沈茹的亲爹去世,压在沈长兴头上的人就彻底没有了。
他不是赘婿,是沈家的天。
外面,沈氏集团高高在上,自然有人愿意为了利益奉承他。
家里,无论妻子还是儿女,也没有人敢忤逆他。
‘赘婿’两个字和他的人生毫无关系,更加没有人敢提起。
如今沈氏没有了,妻子儿子都敢骑在他的脸上,连‘赘婿’的头衔也回到了他的头上。
沈长兴深吸了口气,眸子都红了。
他咬着牙,怒瞪着沈商余,把一旁的沈茹吓得后退了两步直往沈商言身边躲。
沈商言却是了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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