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他在寒颤我。

“把他妈音乐关了,你听这玩意,小孩睡觉都得发毛,走,进屋。”

奶奶个孙子的,谁能想到原来倒骑驴都起不明白的傻小子,现在能他妈开豪车了。

“太上皇...”

“叫多哥。”

“许哥,许哥,那啥,马师傅呢,给我引荐一下。”

说着,王胜还拿出来一个信封,应该是一沓钱。

这信封,谁看谁乐呵,我急忙道:“啥引荐不引荐的,都是哥们,你说吧,你遇见啥事了?”

“我媳妇死了,坟地有点问题,寻思让马师傅瞅一瞅呢。”

“谁呀?你爹他老姨吗?”

“对呀,可算把那老宝贝熬死了。”

“在哪呢?”

“上海。”

“那不行,去不了,那边没信号,不在服务区,咱这玩意,不出山海关。”

王胜急了,大脸盘子瞬间变红,这逼孩子以前也这样,遇到事,肯定脸红。

我他妈就知道昨天在晴格格家不会无缘无故想起这瘪犊子,果然有事情在后面跟着。

“那啥,许哥,咱出去吃点饭呗。”

“走吧,镇子上小吃部。”

“那能行吗,你随便点,现在大将军全是钱。”

我现在看王胜,比看我杀父仇人都气得慌。

来到县城,王胜整了个最大的饭店,我听说那饭店里面有包房,吃饱喝足能上三楼。

难不成许某人要找女菩萨了吗?

那是一种既激动,又害怕的感觉。

王胜也很装逼,点菜也不看,服务员递上菜谱,这王八操的来了一句——这一本都要了。

“胜哥,最近都在上海吗?”

“没有,开始几年在广州,厂子里干活,后来跟老宝贝去上海了。”

不冷不热聊了一会,王胜说了他遇到的邪乎事。

王胜的老宝贝前段时间死了,死的不是很安详,睡觉的时候,瞪眼睛死的。

等王胜发现,人都硬了。

然后呢,王胜和其他人一起准备丧事。

其他人是谁?

用王胜的原话来说——我他妈就是老宝贝养的一条狗,像我这样的,有七八个。

简单说一下,老宝贝在广东开厂子,好几个呢,服装、电子,啥玩意都干。

王胜长得和山猫子似的,身材健壮,被老宝贝看上了,开始当保镖,后来又当司机,最后整他妈床上开车去了。

“你知道老宝贝为啥就对我好吗?”

“说邪门的事。”

“十多个人,就我把他当成媳妇了。”

“就你不要脸,你爹也是真把他当成老姨了。”

王胜抿了一口酒,笑道:“哎,我知道,这事让我爹抬不起头,老宝贝死了,律师直接宣布遗嘱,八千万呀,太上皇,老宝贝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我了,你说,我能不操心她的葬礼吗?”

“八千,万啊。”

“这还不算那几个厂子,算上了,得过亿。”

我他妈上坟都没烧过那么多钱。

“胜哥,你爹缺干儿子吗?你缺儿子吗?老宝贝没给生吧。”

“太上皇又笑话我了,不瞒你说,宣布完遗嘱,别人啥也没分到,都没管葬礼。”

老宝贝活着的时候,给自己定了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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