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小事儿,当前各项问题都有专人负责,父皇和几位大相公也建议你休息一段时间。”

赵策英没有回绝,而是早有预料的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别想着偷偷罢工,有些议题和政策的方向你还是要压住脚,给指点一番。”

赵策英话语的转折让韩某人一口气没喘匀,差点呛到自己。

“当牛马也不是这么当的,总要给人喘几口气不是?”

韩某人撇着嘴小声嘟囔,这话赵策英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没有搭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论怎么讲,现在的这股论调有些影响朝廷的办公效率,等这阵风过了就好了。”

听到这话,赵策英才彻底展露笑颜,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番,安心,朝堂上有父皇和我,还有其他人,不会有问题的。”

赵策英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告辞离开侯府。

看着桓王离开的背影,从侧室走进来的余嫣然轻声叫了一句:“官人...”

“嗯?”韩明含笑将余嫣然拉进怀里。

“官人...”

“嗯!”

“官人...”

“嗯。”

“。。。。。。”

韩明有些哑然失笑的看着怀中的大娘子,不由得温柔的轻抚对方的后背。

余嫣然的性子虽然这些年婚后锻炼出来不少,但是骨子里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平日里在下人和府外表现的精明能干,在自己这里却很难掩盖或是装出坚强。

从小到大余嫣然就有个习惯,一旦心里有事儿或是焦虑,就会拉着韩明的袖袍衣角,不断重复叫他的名字。

以前是‘静远哥哥静远哥哥’的叫,现在是‘官人官人’的叫,这些年来,这一点从来没变过。

也许是这样的不断呓语,能让余嫣然感觉韩明真切的在她身边,而不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那么缥缈无踪。

其实对于韩明,整个大宋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他身上常带有一股虚无缥缈、很不真切的存在感。

就像‘诗仙’和‘兵仙’两词,不单是夸耀他诗词与军略的实力,还有个人气质,好似不属凡间或是这个时空的人一般。

因此跟韩某人接触久了,总会有患得患失之感,这是所有人的通病。

没有人真心认为韩明会真正闯下塌天大祸,因为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一样。

“放心,我一直都在...”

韩明紧了紧有些颤抖的余嫣然手,望着书房外的远天,一股复杂的情绪不断涌出。

“请大娘子为官人磨墨可好?”

听到韩明的轻笑声,余嫣然抬起有些紧绷的小脸,然后僵硬的点头。

一旁佳人相伴,韩明运笔如飞,写下了后世着名且震耳欲聋的一首伟大之词。

“小小寰宇(原文‘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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