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清晨,苏长欢来到云绰的房间,看着软榻上仍沉睡不醒的云绰,安静得像个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悄声的坐在旁边,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云绰的脸庞,轻声呢喃道:“你呀,总是这么莽撞。”
就在这时,云绰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的苏长欢,嘴角扯出一抹撒娇的笑,“睁开眼就看到你,真好!”
苏长欢收回手,轻嗔道:“堂堂靖安侯,喝点酒就睡三天三夜,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云绰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拉着苏长欢的手撒娇,“还是你酿的酒好,好喝还不醉人,以后可得多酿些。”
苏长欢戳了戳她的额头,“下次可不许这般冲动。”云绰吐了吐舌头,“放心,以后我只喝你专门给我酿的酒!”
还没等苏长欢张嘴说话呢,只听得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轩辕牧狸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他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嘴里还阴阳怪气地嚷道:“哟呵,瞧瞧这是谁啊?咱们的小云侯终于睡醒啦!”
听到这话,原本正沉浸在和苏长欢独处时光中的云绰不由得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抱怨这轩辕牧狸来得真不是时候,生生打断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氛围。
于是他赶忙站起身来,面露不悦之色,冲着轩辕牧狸没好气儿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正在跟长欢说话吗?真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然而面对云绰的毫不客气,轩辕牧狸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举起手中握着的一封信件,故意在云绰眼前晃悠了几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嘿嘿,别这么凶嘛,我来可是送信哦。瞧,这是从灵溪谷寄来的信件,小云侯不想看吗?”说罢,他还冲云绰眨了眨眼,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
“灵溪谷?难道这信是我父亲寄来的吗?”云绰心中一惊,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冲到了轩辕牧狸面前,不由分说便一把将其手中的信件给抢夺了过来。
只见云绰心急如焚地撕开信封,迫不及待地抽出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纸。他的目光急切而又紧张地扫过纸上的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重要的信息。
当终于看清信中的内容时,云绰原本紧绷着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笑容,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真……真的是我父亲寄来的啊!而且上面还说我娘的病情已经开始有所好转啦!”
站在一旁的苏长欢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也露出了由衷的喜悦之色,她微笑着安慰道:“是啊,灵溪谷向来以精湛的医术闻名于世,既然他们出手相助,想必云夫人的病一定能够彻底痊愈的。”
云绰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来,他微微垂首,语气中满是失落:“只是……他们不打算回来了!”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苏长欢见状,心中一紧,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云绰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难过啦,也许那里环境清幽宁静,对于久病之人而言,那样的地方确实更有益于调养身体呢。信上还有提到别的吗?”
听到苏长欢的话语,云绰稍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然后又将目光移回到手中的信件上,继续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过了一会儿,只听他惊讶地喊道:“杨悔这小子居然都当爹了!千念谷主为他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呢!而且啊,他如今已是灵溪谷的谷主啦!”
就在这时,无常面带微笑,缓缓走进了房间。他听闻云绰的话后,不禁笑道:“真没想到啊,杨悔那家伙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好的福气!”
一旁的苏长欢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他自幼便历经诸多磨难与挫折,如果之后再没有这样一番难得的机遇,老天爷对他可真是太不公平了!好在如今一切都苦尽甘来了。”说着,苏长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无常走到近前,看向云绰手中的信,打趣道:“看来灵溪谷现在是喜事连连呀。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惆怅,日后还有机会相见的。”
云绰苦笑一声,将信叠好收起,“但愿如此吧。只是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身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苏长欢眼珠一转,笑着提议:“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去灵溪谷看看他们?既可以看望云夫人,又能向杨悔讨些喜酒喝。”
云绰眼睛一亮,刚要答应,无常却摇了摇头,“不妥,灵溪谷素来鲜与外世相交,毕竟也是一处隐世之地,随意前往恐怕多有不便。”
云绰一听,眼神又暗了下去。苏长欢不甘心地嘟起嘴,“难道就只能干等着吗?”
无常沉思片刻,说道:“其实我们可以先送份厚礼过去,表示祝贺,顺便问问能否前去探望。”
云绰和苏长欢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于是三人开始商量起送什么礼物才合适起来,沉闷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活跃。
云绰此时方才记起,新靖安侯府的修缮按计划应当于昨日便已圆满完成了。想到此处,他心中一阵激动,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了身旁苏长欢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然后拔腿就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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