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面对满身是血，却依然倔强又愤怒的花焰时，她的心也止不住轻颤了一下。
“你们都不得好死……”
顾宸安从背后环着茯苓，扶着她的手握住了插在花焰身体里的那把剑。
“来啊，动手吧，只要解决了她，就没人知道我们的秘密了。”
茯苓一咬牙，闭上眼，将手中的剑猛然向前递了几分。
“噗！”
利刃穿过皮肉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入茯苓耳中，伴随着温热的鲜血溅到皮肤上的感觉。
茯苓缓缓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眸。
花焰虽死，但不瞑目。
茯苓猛然松开手，迅速后退几步。
她的动作让一旁的顾宸安哈哈大笑，“你杀人了，你杀人了，人可是你杀的，哈哈哈……”
茯苓的胸口剧烈起伏，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沾满了鲜血。
花焰的身体倒下了，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
顾宸安笑够了，拍了拍茯苓的肩膀道：“把尸体处理好，继续做你该做的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随着顾宸安的离开，茯苓的呼吸渐渐平稳。
就在她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一个衣裙上满是脏污的女人闯了进来。
“小猪崽，小猪崽，你别跑呀……”
茯苓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那疯妃已经看到了花焰的尸体。
她顿时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茯苓眼神幽暗，如果她敢大喊大叫……
然而下一瞬，疯妃的举动就出乎了她的意料。
“小猪崽！原来你在这里！”
她猛然向花焰的尸体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一把抱了起来。
“嘻嘻，抓到你啦！”
茯苓的戒备这才放了下来，她走到疯妃面前，蹲下身，温柔地问：“你为什么要找小猪崽？”
疯妃嘿嘿一笑，疯癫的模样不似伪装。
“因为，好吃，小猪崽好吃！”
茯苓心下便了然了。
这冷宫里住着的妃子大多都是先帝时期的弃妃，其中有个妃子被打入冷宫时已怀有身孕，但她并不知晓，冷宫条件极差，孩子还没足月就流产了，于是她便疯了，整日把还未成型的死婴抱在怀里。
后来有个疯妃把她的孩子抢走了，当作小猪崽煮了吃掉了，还分给了她，说那是小猪崽的肉。
茯苓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疯妃吃的小猪崽，又是哪个疯妃生了死婴，但看面前女子的状态，八成就是其中一个了。
想到这里，茯苓温柔一笑，低声道：“那，我帮你把这个小猪崽煮给你吃好不好？”
疯妃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茯苓笑了，笑容绽放地越来越大。
*
还没等来花焰的消息，沈清颜就感觉腹中一阵不适，疼痛一阵阵袭来。
要生了。
青梅等人顾不得旁的了，立即将沈清颜扶到早已准备好的产房，稳婆、女医、奶娘、宫女太监、禁卫军……全都准备就绪。
青梅还打发了宫女去告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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