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听见周围‘群豪’的声音,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察觉到卫德清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又变回满脸委屈的样子。老实说要不是卫德清的眼神足够好,还真看不出来。
卫德清根本不在乎林仙儿的表演,接着说道:“这么说林姑娘识得心鉴大和尚的样貌全是偶然喽?”
林仙儿答道:“是。”
卫德清撇着嘴对林仙儿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不屑。
林仙儿慌乱地低下了头,这会确实一半是装出来的,一半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哪里出了问题。林仙儿自讨自己的表演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自己的台词也在私下里演练过许多遍,怎么这小道士就是不信呢?
卫德清又对田七、与赵正义等人问道:“几位可知道这位心鉴大和尚到长安后住在何处吗?”
两人的对视一眼,都读出对方的疑惑,心想这与他要查的梅花盗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些事情反而更好回答,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心鉴在长安的行踪非常隐秘,非必要的时候绝不露出真面目,真正知道他在长安的人并不多,田七与赵正义显然不在其中。所以二人嘴里说出来的“不知道。”也是相当坦然,没有半点犹豫。
卫德清道:“本来这位心鉴大和尚不知道出自何种理由,将自己的行踪弄得十分隐秘,除了少数几个人,别人压根不知道他在长安。”
说到这儿,他略带深意看了一眼林仙儿。林仙儿此时已经把头低下,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抽泣的声音,滴落在地的泪水,还有不停耸动的肩膀来看,她似乎相当的委屈,只从细微的动作上,就将我见犹怜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她的哭让‘群豪’心痛不已,又是纷纷指责卫德清胡乱指认,欺负林姑娘一介女流云云。卫德清权当耳旁风,没工夫与他们理论。
田七眉头紧锁,赵正义也是一脸凝重,卫德清的杀招已经是初露锋芒,无论林仙儿怎么表演,只要卫德清能揭露她在说谎,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徒劳,甚至因为骗了太多的人,结局会相当的凄惨。
田七试探道:“道长会如此说,想来必然是知道心鉴大师的居所的。”
卫德清道:“昨晚之前我是不知道的,甚至我都不知道心鉴大和尚就在长安这件事。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心鉴大和尚的行踪都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据他自己讲,他甚至没有告诉寺里面任何一个人,是接到一则不得了的消息,才决定独自一人前往长安的,到了长安以后,除了昨天晚上,也没离开过住处。小道有些好奇,心眉大和尚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不知林姑娘能否为小道解惑?”
林仙儿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向卫德清道:“小女子不知,心眉大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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