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表情像是道士看见鬼。”

“江流,你是我的劫。”

“什么非主流文案?所以想清楚自己在要什么了吗?”

“嗯嗯。”

微生岫垂头丧气的半跪在床上一言不发,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可真糟糕。

但换来的却是能够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真的只是要江流负责吗?

“江流,你从来不主动给我发消息。”

“放屁,今天就发了。”

“那是因为小区保安把你拦住了!”

“咱俩是协议未婚夫妻,你这个要的有点太多了吧。”

“我不知道,反正我想让你重视我一点,不要把我当成小透明。”

“这想法太危险,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不这么想就能嫁给别人了吗!”

“可以啊,老爷子又活不了几年。”

微生岫听到这话简直要爆炸了。

心魔就是这样的,他就是在你面前胡乱跳。

你永远降服不了他。

江流永远都是这番话等着回答。

可我就想老老实实的当未婚妻,不想做其他人。

我已经够逆来顺受的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做啊!

微生岫再次开口:

“江流,如果爷爷去世了我们可以不分开吗?”

“你这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咱们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

“岫岫,听我说,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说给就能给的,这东西强求不来。”

“那你到底爱谁?”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不敢轻易答复你。”

江流自顾自的把衣服套上,他整这模样就是吓唬人玩的。

没想到他还是低估微生岫了。

可这种事谁又有办法阻止呢?

江流只能无奈的说:

“这事我以前跟你说的很清楚,但我怕伤害到你的内心,用辞向来比较温和。

但一时的软弱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别怪我这会说话难听。

咱俩没可能,我想想办法解除这个婚约吧。”

江流套上衣服离开,他也有点头疼。

我看别人联姻的时候,女方一个个都眼高于顶。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你、看不起你。

我还想着拿未婚妻当激励。

督促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怎么到我这总是不按套路走呢。

真不让人省心。

但是一想到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就更头疼。

老爷子那边没法说。

这要怎么说?

人家想跟我假戏真做,你这头放宽吧。

老爷子回手就是两个大嘴巴抽过来。

“唉~”

江流唉声叹气的从屋里走出来,穿过长廊碰上“一人饮酒醉”的微生啸天。

“叔叔,我先走了。”

“让岫岫送送你。”

“不用了,我们拌了两句嘴,估计生我气呢。”

“小年轻拌两句嘴正常,你们互相多担待一些。”

江流挠挠头瞥了一眼。

他觉着微生啸天这个醉酒的状态不错。

如果用微生啸天不同意这个说法的话...

好像有那么点机会!

江流坐在桌前,非常殷勤的给微生啸天添酒、扒花生,在喝不进去的情况连干两大杯。

“叔叔,和岫岫的事我有点困惑。”

“你说。”

“我觉得我们性格可能不合适。”

“哪有人性格完全合适的,磨合磨合就好了。”

微生啸天倒是很乐观,主要是对于眼前这个故人之子。

他是非常满意的。

身份满意、样貌满意、人也是干大事的人。

这女婿还有什么可挑的?

我闺女就该跟你在一起。

“叔叔,我直说了吧,婚约的事要不算了吧。”

“嗯?”微生啸天放下酒杯,两条大浓眉簇成一团。

“叔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私生活混乱、一身臭毛病,再说咱们本来就说好协议未婚妻。”

“嗯,那你刚才在我闺女屋子里呆那么久干什么?”

“单纯聊聊天而已。”

“哦,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东西。”

“不是...叔叔..你看你又急...”

微生啸天当时从凳子上站起来,径直奔向厨房。

在橱柜里左看右看,像是在挑选什么。

“叔叔,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喝多了瞎说话,你别掏刀!”

“喝多了?刚才说胡话呢是吧?”

“对对对,我这个破嘴老是胡言乱语。”

“你也别多想,叔叔就是给你切根黄瓜吃。”

微生啸天掏出一把砍排骨的刀,用力的剁着菜板上的黄瓜。

发出“哐~”“哐~”的声音。

两个人在房间里微笑着交流了一番,江流在做出了一百个保证的前提下。

终于得以脱身,一身冷汗的走出房间。

他感觉刚才剁的不是黄瓜,是他的脊骨。

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

...

当江流离开许久以后。

微生岫才从房间里默默地走出来,一言不发的走到父亲面前。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让微生啸天火冒三丈。

“岫岫,你跟爸爸说,是不是江流欺负你了。”

“没有的,爸爸。”

“那他刚才说什么退婚?你要是同意的话,爸爸现在就去找江老爷子说。”微生啸天义愤填膺。

“不是的爸爸,但我确实有事要跟你说。”

“你说吧。”

“我想和江流订婚,你能找去江家说说吗。”

微生岫重新把高马尾扎了起来,柔和的下颌线混着凌乱搭下的发丝。

面无表情像是复读机一样叙述着一桩大消息。

???

“闺女,你跟爸爸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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