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黄蜚虽说跟随舅舅在辽东奋战,但往往多数时间,都是在皮岛的马市协助经营业务。
他舅舅的人脉很深,很大程度上也是在那段时日,因为帮毛帅分配利益,才逐步建立起来。
黄蜚多怀念那段岁月,不得不说,辽东的朝鲜婢着实带劲,身材高挑只是基本,主要是冷白皮的比例很高,价格还便宜。
而后金的建州婢就相形见绌,眼睛细小如黑豆,而且颧骨太高,重点身上尿骚味道太浓,令人作呕,很影响战力。
刘孔炤见黄蜚魂游太虚,便一巴掌就打在他头上,将头盔都打歪。
黄蜚才幡然醒悟,连忙道歉:“刘帅你手没事吧,都怪我不该穿这一身来。”
刘孔炤怒极反笑:“我这次当真是白来。”
黄蜚很挫败,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做总兵,“刘帅,我如今当如何是好?”
“洗洗睡就行,等福王打来举旗投降便罢。”刘孔炤说完转身欲走。
谁知道黄蜚竟然“哦”的一声,然后跟着刘孔炤的身后离开。
气得刘孔炤一脚将他踢开,“你竟还当真,在此候着,我还约了人在此一见,人到了再来唤我。”
黄蜚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是何人,但是既然刘孔炤发话了,他也只好干等。
从月朗星稀,一直等到晨光初露,整晚不知喂饱多少蚊虫,终于看到一条小船,从南京方向款款而来。
黄蜚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可以睡上一觉。
身后一骑快马从江埔县方向跑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清晨尤为刺耳。
黄蜚知道肯定是有军情,长叹一声。
便想去唤醒刘孔炤,反正刘帅约的人也到了,顺道听取军情也好。
谁知道才刚到门口,刘孔炤已经穿戴完整步出房间,看来刘孔炤帅也是一夜无眠。
“报,浦子山崩塌,南两镇死伤无数!”
刘孔炤听到这消息,不禁心中一叹,自天启年间开始,大明无一年不遭天灾,人祸更是接踵而至,无穷无尽。
黄蜚本想挥手令小兵退下,只是那人仍半跪着,欲言又止。
刘孔炤与黄蜚脸上皆现疑惑之色,对视一眼后,黄蜚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让刘帅闻闻臭不臭。”
刘孔炤一个厉色眼神如箭射来,黄蜚讪讪然想躲开。
“山崩之后,封顶“尺五天”惊现祥瑞,中敌台下出现一柄玉尺,上书‘登天’二字。”
刘孔炤瞳孔骤缩,怒喝道:“朱由崧!你竟然敢谋反不成!”
另一边,江浦县城,福王大营之中。
福王朱由崧正满脸疑惑听着军情,“你说尺五天出现祥瑞,登天尺?”
他随即用审视的目光投向阮大铖,阮大铖却一脸无辜道:“殿下,你是知我的,这种神鬼之事不是我作风。”
阮大铖继而望向马士英,但对方也摇头道:“臣倒是想做,但是浦山一带,并非在我等掌握之中,怎可能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莫非是……”
三人一起看向坐在营帐最深处的卢九德,他不慌不忙地轻抿一口茶。
“此事非我所为,不过这种伎俩,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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