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蔓蔓身旁的护卫都捏紧了拳头,若是那天跟着出去的是他们,此刻丢掉性命的就是他们了。

护卫们看向宋敬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萧蔓蔓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清冷地开口,“此事我做不了主,王兄的人很快就会到江县。到时候,自有王兄做主。”

宋老夫人坐在一旁,她的脸上满是埋怨之色,狠狠地瞪了宋敬一眼,厉声说道:

“你真是糊涂了!不过是一个妾室,她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死有余辜!”

宋老夫人又看向叶轻书,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

“大人,这案子该如何判就如何判,这女子这就与我们宋家没有一丝关系,还请大人明鉴。”

何锦书看着宋老夫人急于和自己摆脱关系的样子,心头悲凉。

当初那些关切的话语,如今才明白,原来都是假的!

叶轻书见案情已经清晰明了,神色严肃地对堂上衙役吩咐道:“既如此,将这罪妇押下去关押起来。待王上派出的大人到了再说。”

衙役们齐声应和,动作利落地上前,粗暴地拖着堂上的几人就往下走。

叶轻书看了看宋敬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直接高声喊了一声 “退堂” 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云昭月和萧蔓蔓见状,也立刻带着人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萧家。

“云姐姐,你身上有伤。早些去歇着吧。”萧蔓蔓关切地说道。

云昭月跟着丫鬟回了房里。

卧房的床还是太硬了,她回了庄园,还是席梦思更好睡。

........

漆黑的夜里,县衙牢房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牢房内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腐臭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地上的稻草也早已变得污秽不堪。

宋老夫人在这几日里,内心一直被何锦书的事搅得不得安宁。

她担心宋敬的前途会因何锦书而受到严重的影响,于是一连几日都派了自己身边机灵的丫鬟红梅前来牢房劝说。

这天,红梅站在何锦书的牢门前,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冷漠,轻声说道:

“姨娘,奴婢劝你早些了断了好。真等上面的大人下来了,肯定会牵连大人。你不是说最在乎大人了吗?”

何锦书蜷缩在角落里,蓬头垢面,眼神空洞无神。

第一次听到红梅这样说的时候,她心中还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然而,经过这几日的折磨和煎熬,如今只剩下满心的麻木。

绿珠也缩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何锦书的眼神早就没了往日的敬畏。

红梅见心急如焚,不禁跺了跺脚,“姨娘,你也不想想,如今这局面,你不消为别人考虑,只单单想想大人吧。

大人可有把半分对你不起?平日里他待你也算是宽厚有礼,你又为何忍心这般对他?

眼下不仅是你陷入了绝境,还让大人的声誉和前程都受到了牵连,你于心何忍啊!”

何锦书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她抬起头,满目凄苦。

宋敬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不爱自己罢了,从始至终,他的一颗心都未曾真正地放在自己身上。

她心境微微松动,其实她也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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