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一早出了门,他的身后跟着孙登云、梁安戊和沙孔龙。几人在上泉镇东西大街走了一趟,孔盛东走出了一身细汗,他摸摸肚子说道:“前两天一直没吃好!看着前面那家卖羊肉汤的铺子不错,我们一起吃个早饭吧!”
孙登云说道:“走,去吃吧!我也饿了!我们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
几人悠闲地溜达着到了这家卖早饭的铺子前,铺子前放了两张大长条桌子,每张都能对坐八九人,孔盛东等人选了靠外那张,桌上只有对面的三人,孔盛东等四人一字排开坐了下来。
沙孔龙对忙乎的店老板说道:“四碗羊肉汤,四个麦饼,两碟腌菜,汤里多放肉,老板别小气!”
老板忙的头都没抬,应和了一声便去准备。
这时孔盛东注意到对面三人中,年龄大一些的那位清瘦白面文士模样的人微微皱了皱眉毛。
孔盛东兴起,又仔细看,看到那三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粟子粥和一盘腌菜,而且那名文士手里拿的筷子也和铺子里的不一样,竟然是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副红木筷子。
孔盛东咳嗽一声,问道:“老哥从哪里来啊?怎么在镇上没见过!”
韩延徽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位三十多岁微胖年轻人,说道:“从丰州来。早听说上泉镇商号多,贸易发达,故而来看看,看来老弟是此地人士?”
孔盛东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算是吧!在这里好些年了,因为没见过老哥,所以冒昧问几句!”
“无妨!出门皆兄弟!碰到便是缘分。我看小兄弟英气勃发,正是干大事的年龄,我看着心里也羡慕啊!”韩延徽边喝粥边回答,他似乎对碗里的粥十分中意,回答的过程只是抬了几下头,心思全在这一碗粥上。
孔盛东察言观色,说道:“这粥不错,粟子是今年的新米,所以味道好,有股甜甜的口感。云州没别的特产,就这粟子好!”
韩延徽点点头说道:“是啊!真不错!走时我要买一些带回去。”
“老哥也是来上泉镇做生意的?买卖什么啊?”
“杂七杂八吧!什么挣钱做什么。小兄弟你也知道现在乱,生意不好做,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么远的上泉镇。不过,就冲这里的粟米,这趟没白来!”
“是啊!最近乱。河东军和契丹军时常有摩擦,你们回去时绕开宣州吧!别惹了麻烦!”
“谢谢小兄弟提醒!不过我听说契丹军后撤了,这段时间还算安全!”
“只是暂时撤了,万一有不听话的部族突袭也不是没可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好!小兄弟提醒得对!听你的,我们今天走时绕开宣州走。多谢!”
“老哥来了几天了?”
“前天来的,已经在镇上逛了一天,货也卖完了,进了些绢布、瓷器。上泉镇的东西真不错!”
这时沙孔龙走上前将几人的早饭都端了过来。
孔盛东也不和韩延徽客气,将麦饼泡进羊肉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后,他抬头和韩延徽说道:“这家的羊肉汤也好吃。你们都来一碗?我请客!”
韩延徽忙摆手,说道:“吃饱了!吃饱了!小兄弟你自己吃吧!谢谢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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