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璋几人刚跟着店小二往里走,途中路过一个推拉门大开的雅间。

“我今儿才知道原来在闹市里官府张贴的那个告示,科科考最差的徐宝璋,竟然曾跟英国公世子有过婚约!

不过,幸亏国公府有先见之明,早早跟她退了婚事,我就说嘛,乡野小村姑怎么配得上堂堂世子爷?”

“可不是,你说这国子监怎么回事?那可是达官显贵子弟才能读的书院,怎么能同意她一个狗屁不通的女娘进入考试呢?也不怕影响了书院的学子们读书。”

“我听说,她是用退婚威胁国公府,帮她开后门进国子监,才不把这件事捅出来,让人戳国公府脊梁骨,骂他们忘恩负义,而且这次参加补录式只不过就是走过过场!”

“可怜我家阿恒挑灯苦读多少载才能考,一个低贱的村姑靠着狐媚手段轻而易举地能获得补录资格!”

“这种祸水真要到了国子监读书,那可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说不定把那些用功读书的小郎君魂儿都勾搭跑了!

反正放红榜的时候,若真有她,那我是坚决反对那个小狐狸精跟我阿恒在一个地方读书。”

李崇赫和徐宝璋刚到门口,就听到雅间里,纱织屏风后的几个衣着鲜亮,挽着高髻满头珠翠的贵夫人们在议论国子监跟徐宝璋的事情。

语气中满是不忿跟不屑。

跟在后面的霍琼英自然也听到了,锋锐的眉头隆起,几步要过去,却被徐宝璋伸手拦住了。

她在原地驻足,一声不吭地听着里面的女人们说她的坏话。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居然又被重翻旧账,甚至还在外面传播出了各种版本。

是徐宝珠从窦家偷偷跑出来了?还是窦天娇母女又给她泼脏水?又或者是方赟想毁了她?

“你们说光是成绩差也就算了,我可听说她在乡下的族学那可是品德败坏,名声很坏,她一个女娘豪不知羞耻,见天儿往小郎君们堆儿里扎,居然私相授受!

听说不但写情信、跟郎君索要礼物,我真怕她真的进了国子监就会缠上我家阿恒。”

阿恒娘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尤其尖锐刺耳,里面还有人在附和着。

她还不忘严肃的警告坐在身旁的小儿子,“阿恒,将来若是在国子监碰到了,离小贱人远一点儿听到没有?”

“欸,我怎么听说英国公世子,到如今还未成亲,霍家怎么还叫他下雨天接送,走得这么近的?不怕这世子被这村姑勾了魂……”

不光霍世子,听说就连鸿胪寺卿的独子裴炎都被她迷了眼,这几日若不是裴夫人死死压着他不准出门,呆在家里养病,早就按耐不住去礼宾司了。

听裴夫人说,裴炎哪里是为公事,还不是因为那小妖精在,不然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去处理公事过。

自以为知道内情的阿恒娘刚准备张嘴,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霍琼英跟杜星宇,李崇赫正好被屏风的一角挡住了。

品貌不俗,高大挺拔的郎君,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

旁边还有一个模样身段都格外出挑的女娘,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娃娃。

阿恒娘连忙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那贵夫人,示意她别说了。

太子李崇赫身份尊贵,她们现实里也无缘得见,就算有人在宫宴上,也是远远望一眼,所以并不认识。

可是霍琼英跟杜星宇,她们可是有人见过的。

一看霍琼英那生人勿近的冷脸,阿恒娘脸上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赶紧起身行礼。

不敢上前跟霍琼英搭话。

“这位夫人,这桌没有其他人了吧?我看刚好有个位置,我能坐这儿吗?”

阿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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