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蒙了尘,就得清洗。不过清洗水晶帘的事着实是小事,把帘子往水里一放,提起来,就干净了。
常常干脆把帘子挂上,让湖上的风把水晶帘上的水风干。
接下来是搬来床板铺床的事,往铺好的床上放垫子的事。这些事事无巨细,本来应该是老娘们做的事情,现在老娘们忙于去陪秦主去了,事情就落到常常的头上了。
铺好床,常常在床上试了试,至少对他来说还算满意。于是拍了拍手,类似于鸣金收兵。
自然不光是常常忙碌,乐乐也忙得不可开交。就在常常租来船之前,乐乐在小岛上组织了一个简短的小岛命名仪式,秦主给小岛的新名挂了牌,从此,小岛就有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就是秦主那天说的:碧波之心。
与碧波之心一同挂在小岛上的,有另外一张牌子,牌子上写的字有点多,常常数了数,总共有十个字。
在常常没有借得船回来之前,母仪全城的主入驻的,仍旧是临湖的石屋,其他六个主顾,就带着所带来的次主顾,分别入驻了另外六栋石屋。
每一栋石屋都是顾客们的欢乐窝,自从他们入驻进去,石屋里的床,就没有停止过叫唤。
只有秦主入住的临湖的石屋除外。
借回船来之后,常常的那一番布置,乐乐左看右看都觉得美中不足。乐乐自然又亲自动手,对船上作了一番精心布置。奈何眼下船上的条件非常有限,再怎么布置,也就只有上次的水平。
乐乐无不带着遗憾的口吻对常常说:“要是在秦城,谁还看上这等布置。”
常常回乐乐的是:“要是在秦城,哪有这等风景和船?”
常常给乐乐这台阶乐乐实在是运用到了了极致,她说:“知我者,常常也。”
这话一是给自己台阶下,一是又顺带带了常常一把。
这次秦主上船与上次大有不同,上次就她和文工团的戏子,这次是一个列队。
压船的自然不再是乐乐。乐乐也知趣,这事提都不提。撑船的也不是常常。
秦主这次自带了船工,听乐乐说这船工既有操作证,还有职称的。乐乐觉得稀奇,不就撑个船,还操作证和职称一并用上。常常说,这有什么稀奇的?秦城一号院扫厕所的,人家都是有级别的,级别指不定还不低。
乐乐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宰相门童七品官,自古以来就是。”
这都是秦主自带船工引来的话题。不过就常常而言,他还是乐意秦主自带船工的,还指望她带来的人,再不是像上次文工团戏子那类货色,他可不想再次临危受命,那可是要命的事。
常常和乐乐说了一通话。乐乐说:“我还得回去,把秦主和她需要带上船的人和货都引过来,你还得和船工顺利交接,交接之后,你我都退出。”
常常说:“好。”
乐乐自然就抽身走了,然而常常却不能走,虽然船的牵绳常常已经套在了小岛的一个石头上,撑船的竿子还在他手里。他得把这竿子亲手交给既有操作证、又有职称的船工。人家船工不叫船工,叫机械技师。不过常常对这一称谓倒不计较。比如乐乐们会所,婊子不叫婊子,叫小姐,鸭子不叫鸭子,叫先生。不管叫婊子还是叫小姐,反正在会所干的都是一样的活。鸭子和先生的活儿,也并不因为叫法不同,所改变。
任由别人怎么叫呗,只要不把船弄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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