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能告诉老夫吗?”韦昕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韦大人,您刚才说,出任右辅之后做了很多有用之事。本王问你,可有私心?”

“安图王”韦昕忽然改变了称呼,很正式的说道:“若无私心,老夫早就可以收拢财富告老还乡了。当年,你推举老夫之时,不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让陛下答应的吗?虽然这些年老夫是越来越精神,但毕竟年岁已高,也折腾不了几年了。与其回家天天昏昏过日子,还不如做些实事。弥补一下几十年浪费的光阴。”

“此私心,蒯龙佩服!”蒯龙淡淡的说道,“本王为韦大人这份私心,一定不会草率行事。刚才我所说的,劳烦您告知张百川和陛下。静等消息,此间任何朝堂大事,韦大人自行看着处理就是了。一月之期到了,若是延安公主和我家眷未曾返回,我自当送韦大人回老家安享,陛下也不会责怪你的。”

韦昕听不懂蒯龙说什么,但见他一再说明家眷的事,且昨天离开也是张百川前往议政院与蒯龙见面之后。

试探的问道:“若是张百川真的用家眷威胁你,不妨就在京都把他拿下,难道在这京都之中拿下一个张百川还不容易吗?”

蒯龙笑了笑,“韦大人,张百川没什么,你不用想太多,此事在我家眷返回之后,我自会与陛下商议。最多也就一个月,辛苦韦大人了!”

韦昕闻不出来原因,甚至隐隐感觉真的要变天了,但蒯龙虽然形容憔悴,但言词却是字字珠玑,不只是玄妙,甚至都没有任何担忧。

毕竟这些年,他是一直和蒯龙一条心。既然蒯龙并没有什么担心的,他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气。

从安图王府出来 ,韦昕先去了张府,也没多废话,把蒯龙的原话告诉了张百川。

张百川听完也只说知晓了,也没有问韦昕知道什么。

等韦昕到正阳门外求见佘宇晨的时候,佘宇晨很意外的在寝宫接见了他。

气色似乎比前日最后所见好了一些。周围的宫人、女侍全都在太医的监控下。蒯龙虽然撤了河曲军,但禁军统领邵文杰却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寝宫的守护。

除了严格检查的宫人和女侍可以接触到佘宇晨,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佘宇晨对这种处于完全被监视的状态却毫无异义,似乎就随了蒯龙的安排,只要蒯龙不到皇宫中来找她就行。

君臣避而不见,却都将朝政放到一边,让韦昕实在是看不懂。

把蒯龙的话传达给佘宇晨之后,佘宇晨笑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安图王什么都没说,似是思念家眷心切,从议政院回府之后就再没出过门,也没见他传过任何指令出来。”韦昕回道。他当然不敢把蒯龙最后和他说的话说出来,只是说蒯龙和他讨论了为什么要出任右辅的心情和感受。

“老臣荒废多年,自从做了这右辅,也约束了小儿不要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韦昕感慨的说道。

“御史职责所在,韦大人不必为难。”佘宇晨站起来说道:“去吧!既然安图王说一月之期,那就等一月吧!这一个月朕的身体也应该恢复不少了。还有,告诉他,猪笼草的毒,朕也早就知道了。”

“陛下,那您为什么?”韦昕大惑不解,佘宇晨都已经知道猪笼草的毒和梦回的毒,那她为什么还要服用,这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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