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车大少明白了什么叫披星戴月。

车大少一脸苦逼的骑在高大的龙马上,昨天从皇宫里回来,车大少突然间就大彻大悟了。世袭罔替的伯爵尊贵么?在车大少眼里确实尊贵,可在武威帝眼里呢?不过就是心情愉快的时候,赏给下人的小玩意罢了。

车大少猜测,导致武威帝心情愉快的,可能不是以工代赈的策略,而是他可能发现了自己只要给个三瓜两枣的,就会像苦逼的牛马一样任他摆布。

唉!自己真的抵挡不住诱惑啊!车大少心底是灰暗的,像极了三四月的梅雨天。

到了午门,车大少猛然一惊,自己这龙马一会栓哪啊?看看别人都是带着家丁小厮,坐骑车架那可都是由这些下人搭理的。可自己没有啊,这可咋整?

堂堂世袭罔替的戮金伯居然是个没有下人的光杆司令,车大少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

三胖啊,也怪你主子心狠,你说你主子摸着黑就跑出打工了,你居然还敢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觉?还有天理么?还有良心么?

直到午门被守门的兵校推开,金三胖才一脸不情愿的飞了过来,叼上车大少手里的缰绳,愤愤的抱怨道:“身为一个走兽,你居然还虐待一个飞禽,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车大少瘪瘪嘴,抽了金三胖一个大耳刮子,笑骂道:“身为一个签了契约的灵宠,它主子在外做牛做马,你却在家暖被窝。你觉得合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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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众臣一起参拜完了武威帝,站在勤政殿最末尾的车大少决定开始摸鱼。不摸鱼的牛马,那还是好牛马么?

早朝议事,比街上的早市还要热闹。你提一个建议,嗯,你的建议真好,可是触及了本官的利益。那咋整?反对呗!找不到反对的理由,那就开骂。车大少眼皮一跳,这帮道貌岸然的大老爷战力爆表啊,起码能压镇上经常骂街的李寡妇好几层楼。

要是骂的旗鼓相当那也就罢了,可万一哪方落了下风,脾气又偏偏是个火爆的,那就撸袖子开干吧。

反正皇宫附近的百姓每次一到下朝的时辰,就会发现那些高高在上的青天大老爷们经常性的鼻青脸肿出现在午门外。

日子久了,就有胆大包天的城狐社鼠们在午门外支起了宝局,今天赌王大人是不是挨了揍,明天就赌李大人伤的是左眼还是右眼。反正据非官方认证,这些朝廷大员们的跟班下人,可是没有在这里下注押宝啊。

你瞅瞅,这不是又干起来了么。

车大少又往角落里挪了挪,这身袍子可金贵的很,可别崩我一身血。

可有时候你越是想躲事,事就越是来找你。也许是文官们被勋贵们打的狠了。事态就从小规模斗殴变成了大范围的械斗。

一个五品的文官发现了远远躲在角落里看戏,乐的浑身直抽抽的车大少。见车大少这货长的年轻,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像是个没啥战斗力的。就一把抢过站班侍卫的金瓜,大叫一声就奔着车大少冲了过来。

我去,这是啥情况?我就是个吃瓜群众啊,怎么还对着本爵爷出手了呢?

车大少嘀嘀咕咕,去系统商城买了一根标注三十万瓦的电棍。车大少的黄泉雷落掌威力过大,容易直接把这五品的文官送走。所以车大少就机智的兑换了一根三十万瓦的电棍,你一个有修为的妖兽,不会那么脆皮吧?

电棍也是棍,车大少现在可也算是玩棍的行家,侧身躲过文官的金瓜,一招回马棍就杵在了文官的腚眼上。只听一阵霹雳吧啦的声音,那文官止不住的抽搐。嗷的一嗓子,就口吐白沫,跌倒在地了。

整个勤政殿瞬间就安静了,这是啥情况,这小子咋还把人给打尿了呢?就见躺在地上的文官在抽搐中,裤裆湿了一大片。

众官忍不住一阵摇头,倒吸一口骚气。

太残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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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勤政殿鸦雀无声。

坐在龙椅上的武威帝捂嘴干咳两声,忍住笑意。车大少不认识他放倒在地的文官,武威帝可是熟悉得紧,那不就是参了车大少的刘御史么?这货平时可是没少给自己添堵。帝国有那么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旦皇帝展现出什么奇特的想法,那群狗御史们就会像见到米田共的野狗一般冲上来狂吠。每次把武威帝郁闷的都想拔刀亲手把这群言官给剁了。可祖制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滥杀言官,那可是亡国之君的操作啊。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一文官率先打破了朝堂上的安静。

“准。”武威帝古井无波的说道。

“臣参戮金伯车大少,殿前失仪,殴打同僚,还请陛下定罪。”那文官高声喝道。

咦?这是肿么一回事啊?参我殴打同僚?明明就是他先动手的好不好,咋滴?看我面生好欺负是呗?

车大少暗自腹诽,噗通一声面向武威帝跪了下去,假装惶恐的说道:“臣有罪!”

没办法,这规矩就是这么的操蛋。只要有人参你,不管你是不是清白的,你都得先跪下认罪,你说这上哪说理去吧。

“朕看的清楚,是刘献祖先冲你出的手,朕赦你无罪,滚起来吧。以后你个傻狍子要有分寸,别在下死手了。”武威帝憋着笑,轻声说道。

“臣遵旨。”车大少真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方才站起身来。“陛下,臣可是收了九成力,谁曾想那位大人皮那么脆啊。”

车大少扯扯因为打滚起了褶子的袍服,冲武威帝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嘿!你这厮不是在这耍臭无赖嘛。人都被你打尿了,你还说这是自己收着力气?

作为御史台的第一扛把子,王千言怒了。

“无耻小儿,刘献祖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敢说你收力了?”御史中丞王千言指着车大少的鼻子,怒声质问道。

“啊?”车大少眨巴眨巴蠢萌蠢萌的小眼睛回道“这位大人,本伯确实是收了就成力啊,不然现在,你口中的那个什么刘献祖,可就化成飞灰,飞走了啊。”

“你……你你,除非你能证明你收了力。”王千言气的嘴唇发抖,一把薅着车大少的衣领,指着车大少的鼻子就吼道。

气煞本官了!这戮金伯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得罪我们御史,就不怕以后我们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粘着你,给你添堵么?

车大少一把打掉扯着自己衣领上的手,随即抬手就冲着殿外不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宫殿挥出一掌。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水缸般粗细的紫色雷电从天而降劈在那宫殿之上。轰隆一声,那由黄铜筑成的宫殿只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堆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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