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我真的错了……那晚我没碰她……”贺景明终于说出了那个一直埋藏在他心里的秘密,但是太晚了,他曾经天真的以为他这样做可以让江绾禾躲过一劫,但是命运的安排让人捉摸不透。

沈毅清不可置信的扯着他的衣领,他哑着喉咙问:“你说什么?”

“我没碰她……我只是,只是带她走了,我跑到外面是因为我害怕你会真的让我去坐牢,因为我什么都没做……”

沈毅清松开他,随即他慢慢笑出声,那种酥麻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他一边笑一边哭,“老幺,你真的,我佩服你,哈哈哈哈哈。”

沈毅清无力的问:“她知不知道?”

“知道……她落水那天,是因为我告诉她了这件事……”贺景明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看向沈毅清的眼睛。

沈毅清不知道江绾禾居然比自己知道的还早,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他,这么久以来她抑郁成疾,她把自己困在最里面,殊不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那是我们的孩子……贺景明,你搭进去了两条人命……”沈毅清淡定的不像话,只是脸上的泪水一直在流淌着,嘴角尝到了眼泪的苦涩。

那一刻沈毅清觉得世界天旋地转,他再也无力支撑,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之后再也没了知觉。

沈毅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沈老爷子指着沈丛深大骂:“你满意了,你们都如愿了!那个孩子是沈家的孩子,以后毅清不愿再结婚,我看你们怎么办!”

沈毅清的确也没再结婚,沈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也没能见到沈毅清成家,他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走进了四十岁。

他代替江绾禾照顾她的家人,帮着江齐鸣在京北立足。

他把明尚的所有东西收拾了出来,搬进了京外的婚房,一住就是十年,这十年间,花开不断,这边败了,那边又盛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

陈最问:“沈先生,展览您看定在什么时候。”

“12月25日吧。”沈毅清把江绾禾留在加拿大的所有的画都小心收了起来,前段时间拿出来翻看,想着给她办个画展,以此来祭奠她。

那天来的大多都是熟人,汪雨霏和胡婷钰,背过身擦了眼泪,南嘉从进门就哭哭啼啼,最后没忍住跑到了没人的地方哭了起来。

马皙宁和丈夫走进来,看见了沈毅清,沈毅清微微勾唇,她不敢看沈毅清那双忧郁的眼睛,她避开沈毅清去了内厅。

江齐鸣说:“你还是忘不了我姐,姐夫。”

“她知道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我总得加倍的还回来,她才能高兴。”

“你错了,她未必是这么想的,她应该更希望,你可以好好生活,我姐就是希望每个人都过的好。”

陈最站在一侧缓缓开口:“沈先生,当初我母亲去世,江小姐和我说,活着的人要好好生活,故去的人才能安心。”

沈毅清看向陈最:“她还说什么了。”

“就这一句话,我想您如果不好好生活,江小姐不会安心的,您之前也听到了,江小姐一直在您身边,因为她不安心。”

话音刚落,不知道哪来的蝴蝶落在沈毅清的领带上,所有人都觉得神,这冰天雪地的冬天,哪里会来蝴蝶,而沈毅清再熟悉不过,这十年来他见过她不止一次。

一滴泪珠顺着沈毅清的鼻尖落下:“绾绾,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那天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蝴蝶振动翅膀,飞出了展厅,从那之后沈毅清再也没见过,也再没有其他的蝴蝶出现在京外别墅的后院里。

那晚江绾禾想和他说的就是,忘了她,去结婚,去好好生活。

如果在后江常看到一位老者手里拿着一支郁金香等着夕阳,那他一定是在想念他的妻子。

这一生很短,短到我们觉得生命里总有遗憾。

这一生也很长,长到尽管知道有一天会厌倦,会麻木,但我依旧愿意陪你抵达世界尽头。

————全文完————

大家好,见字如面,我是人上人,历经这么长的时间,故事终于结束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最后刚好和开头的圣诞节进行了呼应,因为绾绾已经在那日伴随着传遍大街小巷的圣诞的音乐走向了生命的尽头。

那次她吞下的药片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期的,她也没有吐出来,她没有任何的遗言,只是在那个热闹的圣诞节,在她最不喜欢的节假日里安静的离开,所以沈毅清折返回来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紧紧抱住的只有她冰冷的身体。

其实每一个章节全部都是江绾禾的回忆,从相识到相知,全部是回忆,江绾禾给自己编织的的美丽嫁衣,类似走马灯,把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过了一遍。

《京北有雪》是我的第一部作品,他相对来说写的比较青涩,原谅这部作品还不是那么的成熟,我也不会不断的学习和改进,同时也期待我们的再一次,更好的相遇。

为了大家下次看到人上人,可以慢下脚步,我会不断的努力,感谢每一位读者,谢谢大家包容,因为你们才有了我,才会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本书。

言尽于此,我们下次再见。

2024.12.07午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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