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岳的脸上因为易容的缘故,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他整个脖子和耳根,却明显涨红起来。
虽然事出突然,令袁秋岳猝不及防,但一想到如果自己推搡闪避,势必让施小雅面上难堪,因此他也不再假装君子,索性顺势将佳人一把揽入怀中,深情的拥吻起来。
施小雅只觉得浑身火热,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种体验让她如坠云雾之中,娇躯忍不住也轻微颤抖起来。
袁秋岳似乎也被一股烈焰包裹着,脑海中仅存的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一双健硕的臂膀,将施小雅也越搂越紧。
施小雅面颊绯红,仿佛要窒息了一般,支吾着说道:“念……念郎,前方……前方石壁,有一个天然的暗洞,是……是我平素练功之处,你……你快些抱我……抱我过去……”
袁秋岳哪里还顾得了其它,有了这种暗示,他就算真的柳下惠转世,也瞬间被怀中的美人给彻底融化了,他喘着粗气将施小雅一把抱起,一连几个飞纵,转瞬间便已消失在丛林树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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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枫居。
丹阳如火、枫叶如霞。
这里是施小雅在魔教总坛暂居的别苑,虽然不大,但却清雅。
在别苑入口处,有两个身着红色劲装的女教徒握剑把守,看样子是这赤枫居配备的侍女随从。
在离别苑约二十丈开外的古树后边,鬼鬼祟祟隐藏着一个人,正贼头贼脑的偷偷窥探着。此人的头和脸被布条紧紧缠裹着,样子十分古怪,特别是他的右手腕处,虽然也缠着布带,却依然掩盖不住渗出来的血迹。
在他的腰后,藏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显然是有备而来。看样子他是打算绕开门前那两位仕女,准备潜入赤枫居有所图谋。
正当此人左右顾盼准备行动之时,忽然在他身后猛然响起一声喝斥:“丁玄,你藏匿在此到底有何居心!”
这一声厉喝直吓得那人浑身一哆嗦,急慌忙转身瞧看,只见来人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素袍锦带,身背后斜插着一把金戈,正满面怒容的盯着自己。
“廖坛主,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鬼祟之人正是丁玄,他见来人竟是“撼岳金戈”廖寒铮,不由脱口问道。
廖寒铮用手点指着丁玄再次喝问道:“丁玄,你擅自跑到施坛主的别苑来,难道想图谋不轨!?”
丁玄也是被追问急了,他没有多想,索性咆哮道:“没错,我今日便是来向她讨还公道的!”
“嘿嘿……”
廖寒铮口中发出一阵尖刻的冷笑,说道:“适才听闻你在‘飞鸢殿’被施坛主用剑所伤,我还有几分不信,看来还传闻竟是真的,怎么?你这色胆包天的家伙,难道还想来此报复不成?!”
丁玄强忍着没有发作,言道:“廖坛主,此事原本与你无关,你我平素并无嫌隙,请勿阻碍在下行事!”
廖寒铮闻言顿时大怒,厉声道:“丁玄,你好大的狗胆,虽然你归属于‘八荒魔女’的麾下,但我好歹也是圣教的坛主,你如此与我说话,简直是以下犯上,更何况你还打算对施坛主不利,看来廖某今日非要替姚玉凤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二人这一争持,惊动了那边守门的两位侍女,她们听着动静,急忙快速飞奔而来,转眼间便到了近前。
为首的侍女看清了眼前二人的身份,不禁问道:“廖坛主,你们两位在此作甚?!”
廖寒铮对那侍女的语气倒是舒缓了许多,只听他言道:“二位姑娘有所不知,这丁玄对你们家施坛主起了色心,今日竟在‘飞鸢殿’上用一把破剑,公然挑战施坛主,结果反被小雅姑娘的‘蝉翼剑’所伤,这厮心有不甘,偷偷潜到赤枫居来,试图对你们坛主暗下杀手,幸好廖某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令人堪虞了!”
这两位侍女在“红鸾教”中虽然地位不高,但也是施小雅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武功好,而且脾气秉性也同样火爆,她们一听廖寒铮此言,基本状况便已明白了十之七八,随即娇叱一声,双双拔出佩剑,对丁玄怒目而视!
丁玄本就有伤在身,他原打算暗中下手实施偷袭,但此刻行藏业已暴露,如果硬拼显然没有丝毫胜算,他脑海中一阵权衡之后,连忙转变话锋道:“二位姐姐休要误会,丁玄只是有所不忿,因为比剑之时曾有人暗中助力施坛主,令我受伤落败,胜负事小,但却有失公允,为此在下前来这里,欲寻她理论一番。”
为首的细眉侍女道:“丁玄,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家姑娘乃是堂堂一坛之主,岂是你这教中末流能相提并论的,以你的身手输给施坛主那是理所当然,哪里还需要什么人暗中相助!我劝你趁坛主尚未回来,赶紧滚远一些,否则一旦被我家姑娘撞见,今个怕是你要小命难保了!”
廖寒铮也在一旁接言道:“没错,施坛主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小子能够觊觎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落得此等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今日我等本该将你就地诛杀,以儆效尤,不过你主子姚玉凤新登副教主之位,我便看着她的颜面放过你这次,不过你日后若胆敢再来纠缠,即便施坛主肯饶过你,我廖寒铮也势必取你狗命,滚吧!”
丁玄当然看得出廖寒铮所说绝非虚言,虽然他想不透这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撼岳金戈”,为何会替施小雅出头,但就眼前的形式而言,再留在此处的确对自己十分不利,更何况要杀之人并未返回,留着这里亦是徒劳,因此他强咽下这口气,说道:“丁某今日暂且作罢,他日姚副教主必定亲自前来讨还公道,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径直飞身窜入林中,隐遁而去。
看着丁玄业已消失不见,细眉侍女上前施礼道:“今日幸蒙廖坛主及时赶来解围,不然丁玄这狗东西在此撒起野来,我姐妹二人未必抵挡得住,我代施坛主先行谢过廖先生援手之恩!”
廖寒铮现出一脸奸笑,说道:“你们大可不必谢我,因为你们施坛主很快便会成为我廖某的女人,既然同为一家人,又何须客气呢?”
此言一出顿时让二女吃了一惊,细眉侍女追问道:“廖坛主,敢问你此话何意?”
廖寒铮甚是得意的一耸肩头道:“这是我与你们主子之间的秘密,你不必多问,用不了多久,一切便会了然,既然施坛主不在赤枫居,想必是在练功的秘洞内疗伤,我现在便到那里寻她。”言罢,也不等侍女二人再度发问,转身形扬长而去。
细眉侍女一脸茫然喃喃自语道:“莫非施姑娘真的与这恶心的家伙有染?”
身后那位侍女一脸无奈地轻声道:“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或许……或许……唉,你我还是假装不知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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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
翠壁。
古洞。
石榻。
一盏长明灯光影摇曳。
施小雅发丝凌乱,神情略显迷醉,娇躯紧紧依偎在袁秋岳怀里,似乎依然在回味着那令她痴幻的一刻。
崖洞虽不大,但此刻却爱意浓浓。
袁秋岳无限深情地轻吻着施小雅清香怡人的秀丝,低声说道:“小雅,与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后悔?”
施小雅无限娇羞地低语道:“念郎,在魔教中的日子,我每天如履薄冰、惶惶难安,只有与君相守这一刻,才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如能长伴君侧,小雅虽死不悔!”
袁秋岳被施小雅这情真意切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他用一只手轻托着佳人的香腮,充满柔情的望着怀中的软香温玉,情不自禁地又送上一个深情的长吻,而后恋恋不舍的收回火热嘴唇,说道:“小雅,有你此言,我绝不敢有负你对我的一片情意,他日逃出魔巢,你我相守相伴,定不相弃!”
施小雅春眸流盼道:“如果有那一天,君去哪里,小雅便跟到哪里,定要缠着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袁秋岳笑着捏了捏施小雅的娇俏的鼻子,说道:“我倒是非常喜欢被你缠着的感觉。”
施小雅揶揄道:“你这招蜂引蝶的浪子,恐怕将来会有一大堆女子缠着你不放哦,就连那自视清高的少教主阎梓茗,也是对你颇为青睐吧?不然又怎会单独将你留下,到她的闺中密谈呢?!”
袁秋岳被说得脸色一红,急忙干咳了两声,道:“小雅你太多心了。”
施小雅将小嘴一撇,说道:“哼,你还不承认,那阎梓茗看你时眼泛桃花,充满了色意,简直是要将你吞下肚去,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她在密室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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