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雨的儿媳虽安慰张华的老伴半日,但她心里依旧忐忑不已。
旁人不知这位老祖宗的脾气多难伺候,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一旦老人犯起怪病或执拗时,简直谁都奈何不得。
如她所预料,老张夫人回家一眼不见自己的蜜桃罐头,即刻就暴跳如雷地质问:
“我的桃罐头哪去了,哪个胆大的把它藏起来了?”
见婆婆这般气势汹汹地责问,张华媳妇不得不耐心重述了罐头丢失的始末。
然而老张夫人非但不买账,反而一跃而起,大嚷着要儿媳赔偿。
“啊,老天爷啊,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儿媳,听闻还没哪家儿媳妇趁老人不在,敢动老人东西,今个我算是长见识了。
我儿子张华,你娶了个怎样的女人啊!”
“妈妈,您先冷静下来,我真的没动您的桃罐头,这不是还在这盘子里嘛?”
“那东西不对头,我的桃罐头被你动过了,必须得赔偿!”
“妈,咱们能讲道理吗?您听我说清楚,那个罐头是我侄儿打翻的,应该由他来赔偿,而不是我!”
“不成,我只找你,大人怎么连个小孩子的错误都管不住。
我那罐头本来是要留给孩子过节的,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新的,否则这事不能作罢!”
“妈妈,家里的一切都是由您掌管的,我哪有办法赔偿您呢?”
“不管,我现在就要,没有不行。”
“您让我为难了,儿子又不在家,我也无能力赔付,要不等他回来再说?”
“这事儿与儿子无关,我非得找你要不可。
既然不肯赔,好吧,你等着瞧吧!”说罢,她起身跑出屋子,在门口高呼求众评理:
“大家都来瞧瞧,这里有儿媳在欺负婆婆!”
老张夫人一鼓气叫来大院中的人后,便直接坐在地上,摆出受了冤的大婆形象大声哭诉,即使眼睛并未溢出泪珠,其演技仍足以让人深感其可怜,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见此情景,躲在屋内的张华媳妇实在忍受不了,匆匆抱了婴儿往外走,无视婆婆的哭泣,快速穿过庭院。
目睹儿媳的行动,老张夫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意,低声嘀咕:“哼,你还想溜。”
见状,张华的母亲不再伪装悲愤,站起身来,拍拍裤子走向屋内。
此时,一位前来观看的好奇大妈询问为何突然停下哭声,并关心其儿媳对她的行为。
老张母冷言相对:“和你有何相干?以为自家是院子里最大的,多管闲事。” 她接着嘲笑道。
那大妈闻言脸红耳热,转身看到贾大姐正向这边瞪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大妈尴尬至极,忙找借口解释。
但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贾大姐已气冲冲离开。
随后,那老大妈发现老张太太关门不理她,内心的怒火更是无法排解。
许久后,张华的媳妇带着新的桃罐头归来交给老张母,后者方停止哭闹。
待张华返家,妻子立刻向其倾诉遭遇,听罢他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此感到无法容忍,坚决表示不能让家人再受如此憋屈,计划分家另居。
他对妻子说:“我姐姐家可以随随便便,但我们孩子不小心碰了下东西就这样,这种生活怎么继续下去?平白无故受委屈尚且忍耐,不能连累孩子一起遭受非礼之气。”尤其听到她被迫购买罐头的艰难经历后,张华更是怒意横生,决心坚定。
他意识到长久以来经济被控制的局面需要彻底改变,为了家人,分家势在必行。
李明显然被惹火了,当晚便与王大妈争执得面红耳赤,最终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李明便忙着寻找新的住所,似乎已决心要搬出去。
那时,虽然生活的条件普遍较为艰辛,但人们都习惯于简朴的生活,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习气。
邻里间的温情尤为浓厚,这也使李明迅速找到了一间位于院子附近的四合院内,位置理想。
找到新居后,李明迫不及待地准备搬离,与妻子一起整理物品。
而此时,王大妈坐不住了。
起初,王大妈认为这只是儿子一时之气,并未太过在意,但见到眼前的场景,意识到儿子这次是真的要走。
情急之下,王大妈使出了浑身解数,哭闹甚至扬言 ,搅得整个院子鸡犬不宁。
李明一家祖上来自山东,他自己虽不在山东出生,但深受山东乡土情结影响,表面上平易近人,实则个性刚毅,一旦决定的事情九牛二虎之力也难以更改。
尽管院里多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纷纷劝阻,李明依然固执己见,心意坚定要搬迁。
如果不是碍于王大妈不断的哀求与威胁,或许李明早就离开了。
长时间的家庭矛盾已令他疲惫不堪,心里憋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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