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第一条,凡有战事,不参与者不得妄议,不得打听,参与者不得妄传要守口如瓶,违者一律当叛军,犯者斩之

第二条,无故对同袍下手,残害同袍起杀心者,犯者斩之。

第三条,为军者不得随意饮酒,休沐之日可小酌,不可贪杯,时刻听令不得耽误军情,犯者斩之

第四条,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慢待军令者,犯者斩之。

第五条,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犯者斩之。

第六条,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冒领军功,如有逼淫夫郎男子,犯者斩之。

第七条,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不应军令,犯者斩之。

第八条,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叛军诈军所做逃兵,犯者斩之。”

语毕,冷晴行礼退回人群。

申屠司满意点头,而后扫视台下,大声道,“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声音稀稀拉拉,参差不齐,听的申屠司心中烦躁,长鞭一挥,打在那六人之间,巨大的破空声在耳边炸响,惊的几人险些跳起。

“大点声!都没吃饭吗!”申屠司声音洪亮,即使在这雾蒙蒙的雨天依旧清晰无比。

“听清楚了!”众人皆高喊。

“好!既然都听清楚了!下次如果再有人犯这些事情,自己将自己捅死!别污了我的眼!”

申屠司的话在雨夜中回荡,穿透每个人的耳膜,警醒着众人。

“你们可知,这六个人犯了什么错?”

“听说是当了逃兵。”一人不确定的回答。

“没错!就是逃兵。”

申屠司点点头,低头看着那被堵嘴跪地颤抖的六人,心中啐了一口,直骂窝囊废。

来了军营可不是你说想走就能走的了的,既然敢跑就做好死的准备!

“你们可服气?”

旁边看守取掉六人口中塞的布,其中一人张嘴冲申屠司大喊,神色阴毒满是不服。

“我不服!凭什么她就没事?而我们却要在这里跪着等死?”

“就是!如果要惩罚那就连她一起!不然我也不服!”

另一人跟着附和,唯独那祁娜低着头不做声,不知在想什么。

“不服?”

申屠司闻言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军律令八条,你们犯了三条,还用我告诉你们吗?”

她见那几人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申屠司嘴角微扬,“想来你们也是不清楚,就让我告诉你们错在哪里。”

“无故对同袍下手,休沐之日贪杯,妄传战事,这些事不是你们做的难道是鬼做的?”

一桩桩一件件,她给她们一一列出,看着她们变得僵硬的表情,申屠司更是不屑。

“可我们只做了一条,罪不至死啊!”

那人还有不服,挣扎着想要起身辩解,被旁边的将士压下,将布塞回口中。

“一条都不行,军令如山岂非儿戏,今日若放过你们,她日再犯之人岂不更多?不将你们绳之以法,可对不起因这些错牺牲的先辈!”

她神色锐利,看着那人的眼神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又看向一直未出声祁娜。

“祁娜,你可认罪?”

“我何错之有?是她挡道在先威胁在后,我们切磋一下也无可厚非啊!”

她声音颤抖,神色激动试图为自己辩解,以求一线生机。

可从她做逃兵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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