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翊轻蔑一笑,轻声说道:“这不还没打到宣政殿吗?”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闹剧。

姜太后听闻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愕之色,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楚云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楚云翊笑而不语。

他迈开大步,径直朝着不远处的徐舟野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阻拦。

在场的众人感受到楚云翊强大的气场,不由自主地纷纷为他让开道路。

而一直护在徐舟野身旁的玄柒,见到楚云翊不断靠近,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的双刀,如一道旋风般迅速移动到徐舟野身前,将其牢牢护在身后。

楚云翊见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站在后方的姜太后,似笑非笑地问道:“母后,您这又是何必呢?”

姜太后眉头紧蹙,一脸疑惑地看着楚云翊,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楚云翊抬起手,轻轻按下旁边一名士兵高高举起的兵刃。

同时他抬起头来,双眸凝视着不远处的符绰仁,冷冷地质问道:“披甲持戟闯宫,对皇后威逼利诱,可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姜太后见状,心头猛地一颤,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便强作镇定,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一旁的符绰仁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分明是皇后与淮王暗中勾结,妄图谋朝篡位!老夫与太后乃是奉皇命前来捉拿这些叛党!”

“哦?是吗?”楚云翊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可本王方才清清楚楚地听到,母后您可是在逼迫皇后交出…国玺啊。”

姜太后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回应,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

她暗自懊恼不已,心想自己终究还是在徐锦身上花费了过多的时间与精力。

还有,她明明已经派人前去牵制越王了,可为何连片刻都未能拖延得住?如今这局面,倘若硬碰硬,真不知道是否能够坚持到援军赶来……

楚云翊仿佛洞悉了姜太后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勾了勾唇,云淡风轻地道:“母后啊,您到底还是上了年纪了。”

话音刚落,未等姜太后参透这话里所饱含之意,楚云翊轻轻抬起手随意一挥,原本严阵以待、手持兵器的那群士兵们竟然毫不犹豫地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太后和符绰仁瞬间傻眼了,他们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唯有站在姜太后身旁的刘嬷嬷脸上挂着笑,那笑意似是阴谋得逞后的满足。

她微微躬身行礼后,便不紧不慢地移步到楚云翊的身后稳稳站立。

姜太后看到这一幕,一颗心猛地往下一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与此同时,徐舟野一行人也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弄得有些惊诧莫名。

“你……你!”姜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刘嬷嬷,那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起来。

她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声嘶力竭地吼道:“哀家一直以来待你可不薄啊!”

楚云翊见状,不禁发出一阵轻笑。

刘嬷嬷神色自若,垂首而立,不慌不忙道:“太后娘娘,您曾经说过,人心最是易变啊。”言语中似有讥讽之意。

听到这话,姜太后的心瞬间沉到了无底深渊。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摇摇欲坠。身旁的符绰仁见势不妙,急忙伸手想要扶住她,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得“噗通”一声,姜太后已然重重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的脸上再不见往日的威严与高贵,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和苦涩。她嘴唇微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哀家算是彻底明白了……”

“怪不得你如此迫不及待,苦口婆心地劝说哀家在这个时候动手……原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哀家呢!”姜太后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要耗费掉她全身的力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正传来阵阵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哀家这些年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到头来竟然全都是在为他人作了嫁衣!”说到最后,姜太后已是泣不成声。

面对姜太后的指责和哭诉,楚云翊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他挑了挑眉,轻描淡写道:“母后此言差矣,这不是还有符太尉么?”

被点名的符绰仁一脸愁容。

他看了看姜太后,又瞧了瞧楚云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也没想到,自己在朝中尽心尽力拉拢的人竟全是越王的人。

也没想到自己最终是扶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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