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塔安瑢虽会武功,但在已经受过二次魔鬼训练的冷月面前只是绣花枕头。

而且,她的优势在于轻功和易容逃脱术。

这也是为什么前两次在皇宫内能轻易逃脱却不被发现的真正原因。

祁悦眯眼威胁道:“再这么嘴巴不干净,本宫就用你大哥的臭袜子把你嘴巴堵上!”

这招效果果然好,归塔安瑢立马就安静下来了。

但一旁的归塔安臻脸却黑了,他僵了僵嘴角,面色还有些尴尬。

反驳道:“公主……我……我没脚臭的毛病……”

他声音不算大声,但祁悦还是听了个门儿清。

她笑得戏谑:“哦?也许是你自己闻不出来,本宫可听说脚臭的人自己是嗅不出来的。”

归塔安臻看着她的表情,一时语塞至极。

感觉她每一次都能震惊到自己。

先不说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府内养面首,其中还有朝中的臣子在列。

现在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和他聊男人的脚臭不臭。

她不觉得这个问题很粗俗吗?

祁悦咋舌道:“难怪在大懿潜伏十年都没把我皇兄的心攥在手里,就你这么好骗的脑子,真是活该被利用。”

归塔安瑢狰狞道:“你住嘴——”

祁悦继续道:“就连本宫都知道归塔王是被达拓氏和木仄亓毒杀的,归塔王后是被逼死的。”

“什么归塔太子篡位杀父弑母,也就你这个蠢货才会信,要不然怎么会好好的公主不做,跑大懿来当细作呢。”

归塔安瑢脸色发白,额头全是虚汗。

她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无力地倒在地上,都不需要冷月怎么用力压制。

冷月从怀中掏出信件,荷香上前接过呈到面前。

祁悦摇摇头,将眼神甩到归塔安臻身上。

“你看吧,本宫看不懂西真的字,鬼画符一样。”

归塔安臻接过打开看完,随后一脸复杂又同情地看着归塔安瑢。

她依旧被冷月按在地上不能动弹,接收到这种眼神,她不安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把信给我看!”

祁悦挥挥手,归塔安臻走过去蹲下,将信放在她眼前。

虽然这样的视角看信有点不便,但却不影响她读取信上的内容。

归塔安瑢挣扎着去抓那封信,一时间竟让她忘了对归塔安臻的恐惧。

祁悦:“松开她吧。”

身上的桎梏落下,归塔安瑢半趴着捏着信纸。

她一遍一遍地盯着上头的每一个字眼,恨不能将它们洞穿。

一双眼睛渐渐发红,手心发紧,信纸都要被攥破了。

视线落到最后一句。

事成,将归塔安瑢推给大懿皇帝,任他们凌迟泄愤。

这封信她根本质疑不了它的真伪,无论上面的字迹还是私印,全都是她阿母所出。

这一刻,归塔安瑢内心竖起的高墙彻底崩塌。

她红着眼撕碎了信件,表情痛苦不已。

祁悦幽幽道:“她不慈你便不孝呗,你可是归塔王的女儿,既然归塔安翎那个狸猫都能当太女,你这个正统又在怕什么?”

“把位置夺回来不就好了……到时候,无论你那恶毒无情的阿母还是国师木仄亓,都将成为你的阶下囚,至于归塔安翎,你想让她活就活,想让她死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弄死。”

“别再奢求那微薄的母女情了,待你当上女王,有钱有权有势,到处都是跪着求你爱,和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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