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李莽上完体育专业课后回到教室,正赶上第三四节是语文课。

按照惯例,这个连堂课还是被张凤兰用来培训学生们写作文。

今天的张凤兰有些愁绪万千,脸上的笑容遮不住眼底的憔悴,烦乱的心境波澜起伏。

“同学们,今天的作文题目是《难以忍受的疼痛》,题材体裁不限,大家开始吧。”

李莽最头疼的就是写作文了,完全没有什么思路,在这九十分钟里写八百个字几乎就能要了他的血命。

看着同桌温柔埋头认真落笔的模样,李莽一时有些着迷,他呆呆地歪头看着,甚至都忘了动笔。

“李莽,你在看什么,怎么还不开始写作?”

讲台上,发现了面前李莽异状的张凤兰开口呵斥,“你要是在班里不能好好写就给我到辅导室里去。”

意识被张凤兰唤回现实的李莽抬头悻悻地瞥了一眼近前怒目而视的老师,随后低头开始思索怎么写这篇作文了。

张凤兰今天也没有精力去单独管教李莽,她给学生们布置完作文写作要求后就坐到了讲桌后的椅子上,轻咬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就像个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就连下课的铃声都不曾影响到她。

“报告,老师我要去厕所。”

李莽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大的引来了全班同学的观望。

沉思中的张凤兰被身前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开口道,“去吧。“

可是等她看清打报告的是李莽后,瞬间改口,“写完作文再去。”

这毫不掩饰的区别对待让李莽有些火大,他直接无视仍坐在讲桌后的张凤兰,起身就朝门外走去。

出于叛逆心理,李莽故意去的距离教学楼最远的厕所,并且在上完厕所后又墨迹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上课铃声响起他才不紧不慢地朝回走着。

一方面是无声的抗议,另一方面则是李莽对作文课的抗拒,他上楼梯时也慢悠悠的,竭尽所能磨蹭时间。

刚在楼道口转身的李莽忽然听到楼道拐角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凤兰,这次要不是我豁出老命替你说好话,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就回学校继续工作啊。”

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凤兰,晚上有个酒局,你……”

李莽的出现让楼道拐角处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他也看清了说话的人是哪一位,正是学校教导处的副主任乔晓军。

一头地中海发型的乔晓军说话被人打断,他原本脸色一板正打算对来者发火,可是当看清上来的人是李莽后,乔晓军的的脸腮抖动了两下,将之前就要骂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李莽!你上个厕所怎么还这么墨迹,上课铃都响了,你没听到?”

霜面可人的张凤兰走到李莽的身前,揪着他的衣服就朝走廊上走去,“你给我拿着作文本到辅导室写去。”

乔晓军看着大声教训学生的张凤兰,还站在原地的他张了张嘴,也没能再说什么。

被张凤兰拎到辅导室的李莽越想越气,他感觉张凤兰有些恩将仇报了,明明是自己昨天帮的她,可她却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一样任人忽悠。

“你觉得是因为乔晓军你才能回学校继续工作的么?”

站在一起比张凤兰高出一个头的李莽向下斜眼看着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冷哼一声,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不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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