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猜错,他们会找个昏死的酒鬼送来你的房间,然后通知我来捉奸,届时你也只能退回北武了,名声狼藉的你再也没了利用价值,你会被你父皇厌弃,在北武的底蕴也会土崩瓦解。啧啧啧,我很好奇,什么仇什么怨,让得那独孤皇后对你恨之入骨,相隔千里也要派人来收拾你。”

陈浮屠提及往事,柳胧月登时陷入了沉默。

那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正如她背后那些被独孤皇后鞭挞的伤痕,都是无法愈合的痛楚。

缄默了片刻后,柳胧月岔开了话题,“今日之事,世子打算如何应对?”

“当然是陪他们演戏,我要趁机收拾使团一顿,你没意见吧?”

“没有。”

“好,且跟我看一场热闹吧。”

陈浮屠放下茶杯回到雅间,恰好戈妃匆匆回来,她低语道:“世子,那个秋白有问题,他勾连了百花阁的一个女侍,然后那女侍给一个客人下了药,正在把人送上楼,好像是要送到公主的房间。”

即便柳胧月有心理准备,听到这番话也不禁怒极而笑。

“就让那个秋白先打个样吧。”陈浮屠再度下了命令。

少时便看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扶着一个昏沉的商人上楼,她左右打量发现没人,便悄无声息地进了柳胧月的房间。结果刚进去,一把锐利的剑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侍者吓得差点叫出声,而后被戈妃捂住了嘴巴,戈妃美丽的脸庞凑到她耳边,阴恻恻地说道:“你再敢叫嚷,我砍你的头。”

“不,不敢……”

女侍者惊骇欲绝,点头如啄米。

戈妃挥了挥手,“去,把秋白给我叫过来,就说出现了一些意外,那个女人要醒。”

“是。”

“记住,你若敢跑,或者泄露消息,我便把你剁碎了喂狗,若你好好配合,此事结束,你还能活。”

“小人记住了。”

女侍者哆哆嗦嗦的出门去找秋白。

陈浮屠和柳胧月在雅间的勾栏旁淡漠地看着她的举动,果然秋白还没走,他看女侍者下楼,还以为成功了。

女侍者近身低语:“公子,出了问题,那姑娘似乎要醒,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竟有此事?”

秋白不疑有他,立刻随女侍者上楼。

他刚进房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剑鞘重重砸中后脑,生生昏厥过去。

戈妃一脸嫌弃地对女侍者说道:“扒光他的衣服,扔床上去。”

“是。”

女侍者哪敢不从,赶紧照办,这个过程戈妃抱着剑背对着床榻。

女侍者将秋白扒的光溜溜盖上被子,才回来心翼翼地说道:“做好了,接下来没我的事了吧?”

“你去平康坊找使团的也摩,就说给那位姑娘用错了春药,此刻她煎熬难捱,正需要排解,也摩听后自会赶来。”

“小人明白,马上就去。”

“这事办成,我保证你下半生在龙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戈妃也学会画饼了。

女侍者闻言大喜,便是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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